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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27 15: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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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方案调号选择的比较
邓"简明"式:
zao- 周
hao/ 口
dim. 店
ho* 河
mou" 母
dou` 渡
Penkyamp
jaw" 周
haw~ 口
dim^ 店
ho 河
mow/ 母
dow\ 渡
比较 上邓下 PENK, 周口店河母渡
- , / , . , * , " , `
" , ~ , ^ , 无 , / , \
PENKYAMP 当初的六调号, 源自"三阴调, 三阳调"的规律观感表达:
三阳调, 本来是用: 阳平上加单点, 阳上上加单/ , 阳去上加单 \
三阴调, 本来是用: 阴平上加双点, 阴上上加双// , 阴去上加双 \\
后来, 因为 UNICODE 对 双 // 双 \\ 单点, 的支持不多. 改为 UNICODE 支持较多的几个上加号.
三阳调, 改为不加上加号, 阳上照旧, 阳去照旧
三阴调, 阴平照旧, 阴上改为波浪号 ~ , 阴去改为折号 ^
改以后, 阳平可以在译词中和外语的"轻读音节"对应. 阴上阴去得到了更常见的 UNICODE 带上加号字母的支持, 更为美观, 更容易和别的调号观感上区别开来.
PENKYAMP 否认 "出"腹音素与"昌"腹音素同音位. 因为 PENKYAMP 有"一长一短, 必不同位"的规则. 但是
PENKYAMP认为, "出"腹音素与"束"腹音素同音位, 首先, 此两音素, 不违反上述规则, 因为它们同属短窄. 虽然,
在某些腔中(如正常言语),"出"腹与"束"腹通常是前后不同的两个音素, 但是, PENKYAMP 认为, 它们是天衣无缝的"同位异读"现象.
另外, 在粤剧腔中,该两腹音素通常是完全一致的. 而 PENKYAMP 也指出, 其实别的方案认为, "春", "昌"两腹为同位异读,
但其实并不"天衣无缝",一个"曰", "律"之间的冲突, 就暴露了"曰"的位被"律"试图"占空"的问题.
"顶","点(解)"一案则暴露出别的方案里另一个并不是天衣无缝的所谓"同位异读".
再谈声调:
Penkyamp
jaw" 周
haw~ 口
dim^ 店
ho 河
mow/ 母
dow\ 渡
"调值"和"调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调籍"是一种方言里每个字, 从历史上中古汉语一直传承到今的声调身份. 比如说"周", 广州话里的调值是 61, 台山话里的调值是 33, 但它们的"调籍"同是"阴平".
首先, 周调的上加号--- " --- 的生成根据, 不是广州话的"调值"61, 而是整个广东方言里"阴平"这个调籍. 由于广州话, 甚至别的广东方言里, 很多入声字, 尤其是阴入字, 及很多各种谐读字, 现在调值已和阴平籍的字调值相同, 所以, 在广州话里, 我可以说, " 代表的是"阴平及一切在本语里调值与
阴平同的入声字, 谐音字". 所有历史上曾是阴平的, 现在调值却被融入别的调值的字, 则被开除出这个"周调". 虽然这样, 在广州话里,所有读
61 调值的字, 无论历史上是什么调籍的, 一律被简称为"阴平调字". 这是个简称. 但它首先是基于调籍的一个调值名称.这个"简称"是个调值名称, 不是调籍名称. 但它是基于调籍的, 不是基于一个普天皆准的 123456 调值公共系统的. 它考虑的"调籍系统"是中古汉语的, 广东方言的, 而不需要顾虑吴语, 八闽, 官话, 越南语, 苗瑶语, 壮泰语的"调值系统".
所以在台山话里, 虽然"周口店, 河母渡"六字的调值和广州话里完全不一样, 但它们仍是标作
jaw" 周
haw~ 口
dim^ 店
ho 河
mow/ 母
dow\ 渡
你知道, 台山话里有很大部分阴入的字是和"口调"同调值的. 这些字, 就被理所当然地"简称"为"阴上字".
这些字, 在广州话里, 大多被分配入"阴平"和"阴去"两个调值.
另外, PENKYAMP 否认有"中入"这个概念. 所谓"中入"其实是一个"阴"类调籍, 是基于"阴入"的. 在PENKYAMP 中, 它被称为"低阴入", 但最终被"阴去"这个简称取代. "低阴入"等名称一般不需要使用. "中入"这个概念完全不应该使用.
如果有的片的粤语, 出现入声字调值独立于非入声字的调值的情况, 必须为这些片的方言增设特殊上加号, 并按照"教院"的 7890 顺序来标记这些独立的入声调值.
我们应该把"严式"抛于身后
引用:原帖由 dengjun 於 2008-8-17 11:58 發表 如果用语音学的办法制定拼音方案,有多少个音素就要用多少个拼法。如果用音位学的办法制定拼音方案,则可以简化。例如粤拼「春」用 ceon 「昌」用 coeng是用语音学的办法表示,在《广州话语正音字典》中统一用oe来表 ...
而 PENKYAMP 不同意 EO , OE 视作同位. 或 EO, OE 同拼. 此两素若视作同位, 则必出现"曰", "律"相矛盾.
PENKYAMP用的是音位学的办法, 不是不尽其繁地用"严式"的方式表达广东人能发的所有音素. 但是, 表达音位, 必须要有个规则.
不然,则完全不同的两个音素, 也能挤进同一个拼法了吗? 比如说: "曰"拼成 YOET, "律"也拼成 LOET. 但是,
字典中却武断判定,虽然"曰", "律"韵母都拼成同一个 OET, 但前者要读长宽元音韵腹, 后者要读短窄元音韵腹...
这不就成为了一个极劣的"随机性","随意性"的例子了吗? 说到底, 我的意思就是说, 其实"春", "昌"腹同用"OE",
就会出现"曰律相左"的必然矛盾.
但是,PENKYAMP 不是严式音标, 不是尽其繁地表音素. PENKYAMP
不仅是一个遵循音位学精神的方案,而且把音位学精神发挥到了"只用五个拉丁元音字母, 只用两个双元音组合, 表示十个粤语音位"的严格规律性格局.
PENKYAMP发现的一个广东话的内在规律就是: 如果一个音素是长音素, 另一个音素是短音素, 那么这两个音素就绝对不可能属于同一个音位. 也就是说, 短的"顶"腹和长的"点"腹, 不可能是同一个音位. 段的"春"腹和长的"昌"腹, 不可能是同一个音位.
但是, 广东话里面是有同位异读现象的. 具体一点说, 有两个同位异读现象. 一个就是"大", "代", "地", "队"
的韵尾.在非圆唇元音后, 这个韵尾读非圆唇半元音 [j], 在圆唇元音后, 这个韵尾读圆唇半元音[ɥ].
PENKYAMP都讲两个音素用表示同一个音位的一组字母, y (在短韵腹前) 和 i (在长韵腹前), 表示, 并不需要因韵尾的圆唇与否,
来改变所用的字母.因为这样是画蛇添足的.
第二个, 就是"出"韵腹和"束"韵腹视为同音位. "出"韵腹是读前置音素, "束"是读后置音素.PENKYAMP 认为, 短窄 o , 置于
y, t, nt 这三个韵尾前, 必然音素前置, 但并不代表其音位改变了. 所以,"出"腹和"束"腹"同用 o 来拼写, 而不是象贵方案一样,
"出"拼成 coed, "束"拼成 cug. "春"在 PENKYAMP 里拼成cont, 韵尾为 nt, 是因为韵腹 o 是个别短窄音位.
"催"拼成 coy, 也是这个道理. 出 cot 割 god 春 cont干 gon 催 coy 盖 goi
要搞清楚
引用:原帖由 dengjun 於 2008-8-17 12:15 發表 关于声调符号的表示方法,我不是用调类(就是您说的调籍)的办法表示,而是用表示调值的办法表示。这样做有个好处,就是便于对比。我先用语言学界通用的五度标调法表示(语言学家赵元任首创)。5 最高4 ...
基于调值(赵元任路线), 宜用贵方案的后加号, 后加好有很规范的形式(也就是那中象吊架形状的后置符号) . 下图
Tones of Standard MandarinHigh tone55˥˥(Tone 1)Mid rising tone35˧˥(Tone
2)Low dipping tone214˨˩˦(Tone 3)High falling tone51˥˩(Tone 4)
PENKYAMP 是决意采用上加号的,此种规范的后加声调号不是上加号, 也不适合和上加号互相转换. 另外, PENKYAMP
是为粤方言系统设计的, 排除了用 PENKYAMP与外方言系统如官话等的拼音系统形成共通系统的可能性. 着重的是用极少的符号变化,
规律地标记绝大多数的粤方言. 虽然粤方言内部语音差别很大,但音调对应规律是极有规则的. 所以不能采用基于普世调值的符号系统,
只能采用基于中古调类并根据粤语现情况适当简化的"统一六调": 周, 口,店, 河, 母, 渡.
广州是这六调, 梧州是这六调, 三邑是这六调, 四邑也是这六调. 如果具体粤语片有所增加, 则酌情处理, 但不离大局.
引用:原帖由 dengjun 於 2008-8-17 12:34 發表 作为拼音方案,通常是用音位学的办法来解决,这样学习起来比较简单易学。实际上,「春」用 coen,「昌」用 coeng,虽然其中的元音音位都是 oe,但是「春」coen 以前鼻音 n 收尾 ,oe 的开度就自然小一些,实际发出的元音 ...
PENKYAMP 不能同意"[n]导致[oe]音素收窄为[ø]音素"的观点. 也没有人会将"春"读成[tshoen], 只会读成[tshøn], 也没有人将"律"读成[loet], 只会读成[løt]. 虽然广东人绝对能将"曰"读成[joet]. [joet], 正正说明了[t]是没有能力将置于其前的[oe]"窄化"为[ø]的. 这种广东话中存在有"同音位因 t, n 窄化"的理论出自黄锡凌, 而黄锡凌的理论将最终被证明是一种错觉. 粤语广州话中只有两个同位异读现象: 1. 半元音[j]因贴近圆唇元音而圆唇化 2. 短窄音位[o]置于[j], [t], [n]前而前置化为[ø]. 仅此两变, 无他变.
说某辅音将某元音"窄化", 在广州话中是必须同时"短化"的. 在广州话里, 长短元音永远泾渭分明, 哪有一个辅音能将一个音位"短化"的道理呢?
"责, 脊, 作, 节, 活, 绝, 桌" 这些韵腹元音永远是长元音
"则, 积, (足/卒)" 这些韵腹元音永远是短元音
广州话有这十个元音音位, 短元音永远属于短元音音位组(下组), 长元音永远属于长元音音位组(上组)
粤语内部的规律证明, "出"的韵腹, 不仅是一个窄音位, 而且是个短音位. 也就是说, "春"的韵腹, 是个短音位.
昌的韵腹, 是个长音位. 也就是说, "灼"的韵腹, 是个长音位.
长音位, 在阴入的"汉语字"(排除那些不属于汉语字的所谓"粤字")里面, 是不能读高阴入的("必"字除外). 桌, 削, 灼, 脚, 却
短音位, 在阴入的"汉语字"里面, 是不能读低阴入的. 出, 卒, 率
这两个音位长短有别, 怎能说是因为置于 [n] 前导致的呢?
说"出"韵腹和"束"韵腹属于同一音位的根据, 是很强的. 而且是天衣无缝的.
关于 曰字的读音
中文字典(香港华侨语文出版社,乔砚农编著)
曰 音月
广州音字典(广东人民出版社,饶秉才主编)
曰 音月 又音 药
广州话正音字典(广东人民出版社,詹伯慧主编)
曰 音药 又读 月
实用广州音字典(中山大学出版社,苏翰翀编著)
曰月刖越樾钺粤悦阅穴 同音
曰 音月,又读 药
简明广州音字典(湖南人民出版社,邓钧主编)
曰 音阅
"又音 药" 一说显然是违反韵书的. 韵尾绝对不能从 [t] 改成 [k]
但是, 广州人用的最多的, 又恰恰是这个听起来象"药"的读音, 而不是听起来和"月"一致的那个读音.
我的长辈中, 绝对没有一个人用过"月"同音.
他们是整体到晚"子曰"的人, 所以[joet]这个读音, 虽然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字, 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
由于过往各种拼音系统的缺陷, 它们都不能表达 [joet] 这个正确的读音, 所以出现了 "又音 药" 的明显错误的解释. 注, 除 PENKYAMP, JYUTPING 之外, 几乎所有广东话的拼音方案, 都不能区别 [joet] 和 [jøt]
错误理解为 [joek] 是很自然的. 我认为, 这是一个已有方案受到黄锡凌"韵汇"理论影响, 因而对广东话严密的语音规律产生了误解, 从而导致了方案设计上的误差的表现.
广东话是一种汉语诸多方言中音位关系, 声调关系规律最严密对称的方言.
我一圈的广州人, 多籍三邑, 非四邑. 我在去北美前, 接触的四邑人基本上不多. 我就住市中心越秀. 父母籍三邑,
但是我的社会接触,远广于亲戚, 也常听电台讲古仔, 不可能只沽一味或坚守乡下音. 起码我一世人自小广州大,
未涉足过三邑乡下.若与西关音有异(我想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我一世人未听过"孔子月"), 应不会是四邑影响. 也就是说, 一切的这些分歧,
属于属于广府片内部.
其实亦唔系净系老一辈咁读. 年轻一辈, 觉得当你面读古书太书卷气遮. 讲古仔嗰个张悦楷(可以讲系当代广州话正音嘅楷模),
肯定系读[joet]6 嘅. 于是, 所有听佢讲古仔嘅后生, 自然就唔会读"月"喇. 但系, 由于广州近来推普,
有好多学龄嘅后生,读到呢个字居然会用一个无入声嘅普通话读音去掺入广州话入边嘅. 呢种[jue](读第一声阴平)嘅读音, 当然同 [joek]6
一样,系错误嘅, 亦系我唔愿意听到嘅. 我不朽坚持读"张悦楷正音", [joet], 杜绝任何第啲异读.
我也觉得, 广州话,可能西关除外, 对广府片内部可能发生的读音是很宽容的, 可以在不影响整体系统性的情况下, 表达丰富的僻字读音. "曰",
"掉",英文"U"字母为例. 我觉得, 一种能自如地使用广府片内部可能的所有音位, 无限表达广州人不断发明的新口语读音的拼音方案,
是上佳的方案.而一个前提就是, 不要"占空". 如果因汉语词查无某音, 而把某可能的组合拿去表达汉语词另外某音,
等广州人通过自身语言语音规律发出某音时,则会苦无拼音表达, 或必须武断地两个读音同居一屋檐下. 事实证明, 广州人,
香港人经常在口语情况下产生不属于"汉语词"范畴的读音.这些包括语气词, 连词异读, "潮流用语", 外来语影响.
我很希望拼音方案能够在尽少产生"占空", "冲突"的情况下, 自如地表达粤港僻词,口语新现象, 语气用音.
若必须消灭 [joet] , 而采用一个比较简化的读音系统, 不是一件难事.毕竟我圈广州人读的"曰"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读音, 牺牲僻字,
未尝不是教育负担之释放. 但是, 虽然将僻音如 [joet], 掉 [t E u]消灭, 或将任何将入侵粤语的外来读音如 U [ju:]
消灭, 仍不能说明, [ø] , [oe] 同音位. 我第一次看到黄锡凌拼音时候, 看到他将"出"拼成 tsoet , 催拼成 tsoei, 就极为怀疑. 后来, PENKYAMP "出", "束"两腹之间天衣无缝的互补, 更坚定了我 [ø] , [o] 同位的信念. 后来我接触到了 SIDNEY LAU 方案, 感到十分欣慰, 因为找到了另一个持有同样观点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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