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自支持,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的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译文:呢几年,老豆同我周围扑,屋企环境越来越吾掂,距细细个就出去揾食,一个搞掂,做咗好多大事。点知临老就吾过得世!距见到乜都觉得吾开心,自然就控制吾到自己感情啦.个心攞攞挛,自然就要发泄下;屋企D湿碎野都会激亲距.距对我慢慢就吾同以前咯.不过呢两年无见,距终于吾记得我D吾好,就只系挂住我,挂住我个仔.我嚟北方之后,距写过封信俾我,信里面话:[我身体几好,就系膊头好鬼痛,沥筷子沥笔,好吾方便,可能无几多日子架咯。]我读都呢度,就眼湿湿,又时见到个肥肥既,青布棉笠,黑布马罩衫既背影。唉!我都吾知几时先见翻距啊!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06-12-29 14:49:41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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