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之一 : [唔該]與[多謝]

香江白丁

以下是鄙人以前於某帖（2010-9-4）內對〔多謝〕〔唔該〕之意見　:
http://bbs.cantonese.asia/thread-26778-1-1.html

我認為任何語境，講〔多謝〕皆通，反而講〔唔該〕有時算錯。〔多謝〕一詞頗古雅，比普通話之〔謝謝〕年代較久遠，意思上較感情豐富。
１．〔唔該〕是〔唔應該你做〕之簡說，當人家幫了你（非送你東西），例如長輩替你開門，你說〔唔該〕，意思是有禮貌地回應：開門是應該由自己做的事，而不該由長輩做。說〔多謝〕當然意思完整兼有禮貌。
２．當人家送你東西，你不可說〔唔該〕，必須說〔多謝〕，因送禮這舉動有時難於判別是否屬於應該與否，舉例說，兒女孝敬父母禮物，你可說是不應該嗎？
３．有些情況，〔唔該〕〔多謝〕都不可用。記得有一次在下與內子到一餐館用餐，一名年輕侍者引領我倆到一座位前，說：〔唔該〕呢度。他不知他這句的句面意思是：這位置是不應該我倆坐的。我聽了祇覺啼笑皆非。其他這時該侍者應說：〔請〕呢度坐。
讀者諸位你說對嗎？


今日又翻閱得以下舊帖，時為2007-2-22：
http://bbs.cantonese.asia/thread-5216-1-20.html

鄙人對現今香港人，尤其是年輕人，他們對於運用〔多謝〕及〔唔該〕這兩詞，跟我輩（五十歲）很不同。

現引樓主收尾的一段話：
〔喺日常生活当中，对于人哋给予嘅帮助，我哋有时都可以讲「多谢」嘅，但系就要睇环境啰，而且喺「多谢」后面，通常都会有个宾语。例如，而家我就要多谢大家帮我投票嘞！虽然表面上，系我麻烦咗各位投我嘅票，但实际上我系「得到」咗大家嘅信任同支持，系你哋「给予」咗我动力，所以我应该「多谢」咁多位一直以嚟对我嘅支持、鼓励同批评，等我可以不断进步！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不断帮我手投票啊！你哋嘅每一票都系咁关键咖！唔该晒！〕

若然大家懂得、或同意，我解釋的第三點，那樓主最後用的〔唔该晒！〕是用錯了。他是說：我們〔唔應該〕投票予他？──這不是可笑嗎？我認為他該用：多謝各位。


請各位踴躍發言，多謝！

UngooChan

作致謝意思時， 「多謝」的確可以取代「唔該」，例如人哋幫咗你做嘢，你可以講「多謝你幫我」、「多謝你相助」。但係，「多謝」後面一定要有內容，唔及得直接講「唔該」簡潔。
另外，「唔該」重有其它用途，「多謝」無法取代。例如「唔該，邊度有厠所？」（Excuse me）、「唔該你唔好再搵我」（please）。

香江白丁

回覆 2# UngooChan


多謝閣下回應。

先更正小小錯誤 : 拙文第三項收尾應為「〔其實〕這時該侍者．．．非〔其他〕．．．

甲）兄台說「「多謝」後面一定要有內容，唔及得直接講「唔該」簡潔。」－　我想用拙文之第一項兩點來回應：

一，〔我認為任何語境，講〔多謝〕皆通。〕
二，〔唔該〕是〔唔應該你做〕之簡說，當人家幫了你（非送你東西），例如長輩替你開門，你說〔唔該〕，是有禮貌地回應：開門是應該由自己做的事，而不該由長輩做。說〔多謝〕當然意思完整兼有禮貌。

這用法跟普通話之〔謝謝〕用法一樣，在下認為〔謝謝〕〔多謝〕後面無須要有內容。這樣，用法上不單簡潔，也便利外省人對應〔謝謝〕〔多謝〕之轉用，是嗎？


乙）兄台說「「唔該」重有其它用途，「多謝」無法取代。例如「唔該，邊度有厠所？」（Excuse me）、「唔該你唔好再搵我」（please）。」

在下認為，「唔該，邊度有厠所？」這樣的表違方式不好，是後生一代的說法。向陌生人提問，舊有方式，是說：「請問，邊度有厠所？」「借問聲，邊度有厠所？」「麻煩你（話畀我知），邊度有厠所？」若以語言邏輯而論──在下不是學者，不知可否如此提法──「唔該，邊度有厠所？」之方式，若你同意「〔唔該〕是〔唔應該你做〕之簡說」，那麼陌生人向人問路，明知「唔應該問人」而偏要問人，那不是很無禮貌嗎？故應用〔請問〕〔借問聲〕等片語。

我自己用〔唔該〕，通常是用在相識之人身上。


感謝與閣下交流。

UngooChan

當其他人幫咗你，你單講一句「多謝」，意思當然冇問題，全世界都明你想表達乜，但習慣上唔會噉用（起碼大部份人都習慣係噉），都係講「唔該」。例如買嘢時，顧客通常對店員嘅服務講「唔該」，而店員因爲賺咗顧客嘅錢而講「多謝」。至於同外省人溝通，就另一個問題，直接講共同交流語即可，何必要用粵語講「多謝」。
「唔該，邊度有厠所？」呢句嘅「唔該」係用於引起人哋注意，從而尋求幫助，同「借問聲」有所不同。舉多兩例：「唔該，畀呢款我睇睇！」、「唔該……唔該！（停頓，等侍應行過嚟）我點嘅餸咁耐都未上嘅？」呢兩句之「唔該」都唔可以用「借問聲」、「請問」代替，而係「喂」嘅有禮貌形式。
另外，「唔該」經已合成一個意思，無謂事事非要拆開成「唔應該」嚟理解不可。

香江白丁

回覆 4# UngooChan


多謝兄台之再次回應。說老實話，在下是感到喜悅的。


在繼續討論話題前，下愚先講幾句：

1. 余非食古不化之人，明白「約定俗成」乃語言運用之法則，

2. 題目之探討，是想講究某個詞義，前人之用法，今人又怎麼用，作出比較，至於要說那個才「正宗、正確、表意力強」，就請各位思考再作抉擇吧。

3. 打個比喻，有人說「皇帝的新衣」是美；又有人說將一張毛氈從中間剪個窿穿在身上（像獨行俠般）是美，任何場合都穿他；有些人則較「講究」，要求衣著稱身，兼且根據不同環境作多色多樣之配搭。孰優孰劣，有時真的很難說清楚。

4. 感慨見到近年粵人語言水平每況愈下，同志同好參加粵語協會之討論，其精神是探究粵音粵字及用法，本帖亦不例外。


以下是鄙人對兄台之說法作出簡單回應，誠意希望與君繼續討論：


（一）
引用閣下之言：
〔當其他人幫咗你，你單講一句「多謝」，意思當然冇問題，全世界都明你想表達乜，但習慣上唔會噉用（起碼大部份人都習慣係噉），都係講「唔該」。例如買嘢時，顧客通常對店員嘅服務講「唔該」，而店員因爲賺咗顧客嘅錢而講「多謝」。〕

我的回應：
這句「唔該」是不講究。店員服務顧客是「應該」的，顧客得到店員的服務後，應說「多謝」，這是最簡單及恰當之語；若店員化了很大的功夫氣力來服務顧客，那顧客便可說「麻煩你喇」， 「勞煩晒」──那個「晒」字表示很多（功夫氣力）。

順帶一提：兄台謂「而店員因爲賺咗顧客嘅錢而講「多謝」。」現今倒未必，我就親耳聽到不少「年輕」之輩說「唔該」。兄台有留意否？


（二）
引用閣下之言：
〔「唔該，邊度有厠所？」呢句嘅「唔該」係用於引起人哋注意，從而尋求幫助，同「借問聲」有所不同。〕

我的回應：
「唔該，邊度有厠所？」這句「唔該」是不講究。向陌生人問路，先要睇清楚對象，是男？是女？老的？嫰的？問路者可因應對象之不同而用：

1. 先生，請問邊度有厠所？
2. 小姐，小姐．．．（停頓－用於引起人哋注意）．．．請問邊度有厠所？
3. 老伯／婆婆／小妹妹／小弟弟／兄台／呢位太太／呢位師奶／呢位大叔／呢位大嬸等等．．．．請問邊度有厠所？

你看，用於不同身份之稱呼是「多色多樣」的。單調之「唔該」就有點像「獨行俠之披氈」了。



（三）
引用閣下之言：
〔「唔該……唔該！（停頓，等侍應行過嚟）」〔我點嘅餸咁耐都未上嘅？」呢兩句之「唔該」都唔可以用「借問聲」、「請問」代替，而係「喂」嘅有禮貌形式。〕

我的回應：
這情況當然不應用「借問聲」。同上，「唔該……唔該！（停頓，等侍應行過嚟）」表達方式不講究，欠缺對象稱謂，在下不同意這是很有禮貌，說成是〔「喂」嘅有禮貌形式。〕未嘗不可，但嚴格來說祇是「沒那麼粗俗」而已。其實此時可說：

- 伙記／侍應／部長，我點嘅餸咁耐都未上嘅？
- 亞哥／亞姐／細佬／亞妹／亞叔／亞嬸（視顧客本身對侍者而言），我點嘅餸咁耐都未上嘅？
- 更有禮貌一點，可用：先生／小姐，（國內現在就有稱侍者為先生小姐）

當以對象稱謂呼喚了侍者，而侍者應顧客時，客人接著說：「請問」我點嘅餸咁耐都未上嘅？那便顯得有禮貌了。


（四）
引用閣下之言：
〔另外，「唔該」經已合成一個意思，無謂事事非要拆開成「唔應該」嚟理解不可。〕

我的回應：
先澄清：〔唔該〕是〔唔應該你做〕之簡說，非兄台之「唔應該」。
這又一個「不講究」而穿上「獨行俠之披氈」之後果。若有識之士不秉承講究精神，積非成是，最後引至「約定俗成」，那「獨行俠之披氈」跟著便退化成「皇帝的新衣」，大家便祇好從眾從俗，粵語協會等行為便淪為沒甚意義之玩意了。

UngooChan

粵語既要深入探究，亦要兼顧日常應用，况且本版係「初級書院」，更應這種常見應用。「唔該」同「多謝」係好簡單嘅應用，都係約定俗成嘅用法，估唔到可以有咁多討論。白丁君如此詳盡回應著實令在下受益，以下回應幾點：
1、一個購物嘅標準對話係：
A：「先生，你嘅××（所購之物）」
B：「唔該！」
A：「唔使客氣，盛惠兩百文。」
B：（畀錢）
A：「多謝！歡迎下次幫襯。」

我聽得最多都係呢個版本，顧客講唔該，店員講多謝。至於其它版本當然有，每人自己鍾意用乜咪用乜囉。都係嗰句，橫掂都明白對方向表達乜嘢。不過，若堅持咗自己嘅睇法正確，好難會向對方妥協，例如你認爲「多謝」好，我認爲「唔該」好。

2、先生、小姐呢啲稱呼，而家嘅人一般用得好謹慎，由其係「阿叔」、「阿姨」呢啲有年齡暗示嘅稱呼。事實上，而家係街上問人，都係講「唔該」多，甚少先稱呼後問。至少我所見係噉，而我自己亦更樂見呢種形式。對方無倫稱呼我弟弟、阿哥、先生、阿叔，都唔及一個「唔該」咁「自在」。——當然，唔同人有唔同感覺。

3、同2。另外喺大牌檔可以叫「老世」、「夥計」等，不過都係用「唔該」嗌人過嚟更自然。

4、閣下之前講「若你同意「〔唔該〕是〔唔應該你做〕之簡說」」，我當然唔完全同意啦。我之前所講「唔該」嘅特殊用法，更接近英文Excuse me，「唔」、「該」已合為一體，唔（應）該再拆開嚟解。

另外，個人嘅討論，希望唔好唔好拉「粵語協會」落水，ok？

香江白丁

回覆 6# UngooChan


再次收到閣下回應，哀樂參半。兄台之見，在下乎復何言？唉！哀感之餘，心中之話還是不吐不快。


首先，回應兄台之結語　──　個人嘅討論，希望唔好唔好拉「粵語協會」落水，ok？　
對我的冒犯失言〔大家便祇好從眾從俗，粵語協會等行為便淪為沒甚意義之玩意了。〕而觸怒兄台或有辱粵語協會，鄙陋之小人，我，在此誠懇道歉。余於先言的意思是說：若然有好的東西（當然是自以為是），經討論後，不為人接受，那討論便變得沒意思了。在下一時不慎，誤扯了粵語協會「落水」，罪過，罪過，再一次道歉。


言歸正傳，觀乎兄台之言，在下慨嘆時下之人，粵語的表達能力真的每況愈下。明明有表意表情豐富的語言不用，而偏偏鍾意用次等語言。比如兄台博客文章所舉之例子：雞髀唔用，用雞翅。向人問路、用餐叫喚侍者，不先稱呼對方而直叫「唔該」，兄台謂〔而我自己亦更樂見呢種形式〕，〔對方無倫稱呼我弟弟、阿哥、先生、阿叔，都唔及一個「唔該」咁「自在」。〕，〔不過都係用「唔該」嗌人過嚟更自然。〕那我還可說甚麼？


巳台又說：〔先生、小姐呢啲稱呼，而家嘅人一般用得好謹慎〕，也可簡單理解為「語言能力倒退」「無禮」。


兄台說〔我之前所講「唔該」嘅特殊用法，更接近英文Excuse me，「唔」、「該」已合為一體，唔（應）該再拆開嚟解。〕，〔另外，「唔該」經已合成一個意思，無謂事事非要拆開成「唔應該」嚟理解不可。〕我就唔明白有何「特殊用法」，這是時人將「唔該」曲解至差不多習非成是地步，用英文之Excuse me　對應粵語之「唔該」，也是曲解。想吸引人注意／呼喚人家，無論相熟與否，皆可用「唔好意思」開頭，這不是更接近英文之Excuse me嗎？「唔該唔該」，真的比「唔好意思」自在？


好一個「唔該」，就像一個「百搭」詞，到處通行，取代了對人之稱謂，取代了「唔好意思」、「麻煩你」、「多謝」，是詞彙貧乏？是簡潔？


記得以前有句說話：一句唔該使死人。請求人家，先稱呼對方，總比用唔該開頭來得親切，起碼我是這麼認為，而我相信上一代亦如是。係喇，兄台今年貴庚，介意透露端倪嗎？怎麼與我這剛及知命之年的老餅，思想上有這般距離？


昨天看電視，報導內地有一商人，其商品遭「侵權」，他投訴無門，說這使他「內心不平衡」，我聽了不以為然，甚麼是「不平衡」？是悲傷、憤怒、徬徨、驚恐？「不平衡」就是詞彙貧乏一例。又例如英文「OK啦」，是時下很流行之回話方式，有一次我問朋友：東西味道如何？他回答：「OK啦。」那OK」是何意思？是好味、好淡、好鹹、普通、麻麻、勉強？


現世代，活了半世紀，在下產生了一種強烈感想：隨着時代之巨輪前進，物質與科技是進步了，但精神思想上時人反不及前人，語言就是一個明證。在下敢大膽說，對於語言之運用，上一代，不用說讀書人，即使是目不識丁之婦孺，他們用以表達思想的語言運用能力，不下於現今年輕人。不信？　兄台日後多留意吧。

網友在此平台孜孜不倦地交流，發掘粵字，還其本來面目，在下此帖對一些片語，尤其「唔該」一詞之探討，不也是此意嗎？兄台之態度──〔每人自己鍾意用乜咪用乜囉。都係嗰句，橫掂都明白對方向表達乜嘢。〕跟網友殊為不同啊！


唉！連有心講究粵語的廣東人自己都開始不懂自己嘅語言，噉其他人又點會同你珍惜呢？（此句改編自貴博文某篇一句「連廣東人自己都開始睇唔起自己嘅語言，噉嚟自美國嘅連鎖店，又點會同你珍惜呢？」）


妄言若有得罪之處，請海涵。

香江白丁

回覆 6# UngooChan


在下發現此帖獲版主加分，多謝版主之鼓勵，但我更希望多些網友關注此帖，版主有否權力將此帖作類似「置頂」「加精」之舉？

另外，UngooChan君，閣下曾對以下帖子回應過「打甂爐」。我也曾作回應，現希望閣下再進去，看一看在下是怎麼看待字詞吧：
http://bbs.cantonese.asia/frame.php?frameon=yes

UngooChan

首先澄清一點，「每人自己鍾意用乜咪用乜囉。都係嗰句，橫掂都明白對方向表達乜嘢。」呢句係有前提嘅，前提係，對於某個場景，當你企硬「多謝」好，而我企硬「唔該」更合適，大家都有自己理由嘅時候，只能妥協，包容對方嘅習慣，否則，會變成細路仔嗌交噉。我諗「唔該」、「多謝」之別同「雞翼」、「雞翅」之別唔同性質。
古時候，冇「唔該」，只有「謝」，但語言發展，粵語有咗「唔該」，而且有咗自己嘅意思，亦無不可。我唔敢講白丁君所講嘅以稱呼代「唔該」嘅用法有錯，只係話而家嘅使用習慣，係「唔該」更流行。而且人嘅觀念同社會行爲亦都變化緊，今日喺街上撞到陌生人，兜口兜面嗌人「小姐」、「阿叔」、「阿嬸」，會頗爲兀突。呢樣嘢係咪算用詞模糊化呢？或者係，不過或者係社會觀念轉變使然，或者又唔係，因爲「唔該」有其獨特用途，用稱呼未必可以完全代替。另外，我唔覺得「唔該」如你喺另一帖所講般係冇禮貌用法，或者就呢樣嘢喺社會上做一個按年齡取樣嘅專門調查，相信幾有意思。
我一定後生過「生活咗半世紀」嘅白丁君，所以我呢輩嘅語言文化習慣都同你哋一輩有差別，討論問題亦從自己所見所接觸嘅出發，觀點難免有異。我當然同意好多嘅語言變化，都係語言退化，不過未必所有變化都係壞嘅，特別係口語，有啲時候，約定俗成都係一個參考標準。
「唔好意思」做Excuse me亦未嘗不可，但我認爲唔夠「唔該」好，一來字數多，二來「唔好意思」係表達歉意，你向人求助都冇對人唔住嘅，除非你突然殺出截停人哋問路。另外，如果嗌侍應過嚟，係唔可以「唔好意思」嘅，但可以「唔該」。

講到呢度，有啲傷感，來來去去得兩丁友喺度講，冇第三個人加入討論。或者，同大陸ban咗粵協討論區有關，使大陸好多有心人都唔容易輕易出到嚟。

硬膠

我翻牆而來，發現呢張帖真係唔錯。
【昨天看電視，報導內地有一商人，其商品遭「侵權」，他投訴無門，說這使他「內心不平衡」，我聽了不以為然，甚麼是「不平衡」？是悲傷、憤怒、徬徨、驚恐？「不平衡」就是詞彙貧乏一例。又例如英文「OK啦」，是時下很流行之回話方式，有一次我問朋友：東西味道如何？他回答：「OK啦。」那OK」是何意思？是好味、好淡、好鹹、普通、麻麻、勉強？】
我可唔可以咁樣嚟理解，一句個心好唔平衡已經講出悲傷、憤怒、徬徨、驚恐所表達嘅意思，嗰一刻嘅心情已經化成一句唔平衡。
如果係我嘅朋友帶我去食，我覺得麻麻，但係朋友又好想知道我嘅評價，因為係佢帶我去就餐嘅，因為禮貌上我唔想講真話去打擊佢，一句OK啦足已表達我嘅評價，而且冇領到朋友難堪。
兩位仁兄都係有識之士啊。
小弟個人見解，還望賜教。

硬膠

我翻牆而來，發現呢張帖真係唔錯。
【昨天看電視，報導內地有一商人，其商品遭「侵權」，他投訴無門，說這使他「內心不平衡」，我聽了不以為然，甚麼是「不平衡」？是悲傷、憤怒、徬徨、驚恐？「不平衡」就是詞彙貧乏一例。又例如英文「OK啦」，是時下很流行之回話方式，有一次我問朋友：東西味道如何？他回答：「OK啦。」那OK」是何意思？是好味、好淡、好鹹、普通、麻麻、勉強？】
我可唔可以咁樣嚟理解，一句個心好唔平衡已經講出悲傷、憤怒、徬徨、驚恐所表達嘅意思，嗰一刻嘅心情已經化成一句唔平衡。
如果係我嘅朋友帶我去食，我覺得麻麻，但係朋友又好想知道我嘅評價，因為係佢帶我去就餐嘅，因為禮貌上我唔想講真話去打擊佢，一句OK啦足已表達我嘅評價，而且冇領到朋友難堪。
兩位仁兄都係有識之士啊。
小弟個人見解，還望賜教。

硬膠

我翻牆而來，發現呢張帖真係唔錯。
我可唔可以咁樣嚟理解，一句個心好唔平衡已經講出悲傷、憤怒、徬徨、驚恐所表達嘅意思，嗰一刻嘅心情已經化成一句唔平衡。
如果係我嘅朋友帶我去食，我覺得麻麻，但係朋友又好想知道我嘅評價，因為係佢帶我去就餐嘅，因為禮貌上我唔想講真話去打擊佢，一句OK啦足已表達我嘅評價，而且冇領到朋友難堪。
兩位仁兄都係有識之士啊。
小弟個人見解，還望賜教。

硬膠

我翻牆而來，發現呢張帖真係唔錯。
我可唔可以咁樣嚟理解，一句個心好唔平衡已經講出悲傷、憤怒、徬徨、驚恐所表達嘅意思，嗰一刻嘅心情已經化成一句唔平衡。
如果係我嘅朋友帶我去食，我覺得麻麻，但係朋友又好想知道我嘅評價，因為係佢帶我去就餐嘅，因為禮貌上我唔想講真話去打擊佢，一句OK啦足已表達我嘅評價，而且冇領到朋友難堪。
兩位仁兄都係有識之士啊。
小弟個人見解，還望賜教。

硬膠

暈，居然發表咗咁多次，小生惶恐，在此致歉。

香江白丁

回覆 11# 硬膠
   
多謝硬膠兄回應。

愚以為，跟人言談溝通之用詞，須注重兩方面：一曰達意，二曰文雅。

1. 兄言：〔我可唔可以咁樣嚟理解，一句個心好唔平衡已經講出悲傷、憤怒、徬徨、驚恐所表達嘅意思，嗰一刻嘅心情已經化成一句唔平衡。〕
太過簡單的片語『心好唔平衡』如何能『理解』為『悲傷、憤怒、徬徨、驚恐』等等能準確反映當事人內心的感覺呢？這是詞不達意。
舉例說，被壓迫的國民對當權者說感到『徬徨』，當權者大可置之不理；若是對當權者說感到『憤怒』，你若是當權者，又會如何？

2. 兄言：〔如果係我嘅朋友帶我去食，我覺得麻麻，但係朋友又好想知道我嘅評價，因為係佢帶我去就餐嘅，因為禮貌上我唔想講真話去打擊佢，一句OK啦足已表達我嘅評價，而且冇領到朋友難堪。〕
這裏的『OK啦』，我會用傳統的中文『算是可以啦』 『不過不失啦』。 也許，你覺得食物之味道乏善足陳，可『顧左右而言他』，說：『食物份量幾多啊』『賣相唔錯吖』『幾夠熱吖』，就是不明言味道。那樣，聰明人一聽就心照會意，評者又不用說謊言媚詞。

兄台對在下以上所言有何高見？

又上心頭

初初到來，便睇到一篇咁深刻嘅帖子，令我呢個粵語門外漢受益匪淺！
我認為，白丁前輩同Ungoo前輩講嘅都有道理。
唔過白丁前輩更注重粵語本身嘅起源文化，而Ungoo前輩可能更後生，所以更注重衣家平時粵語嘅流行講法。但係兩者都各有道理，我都可以從中學到嘢！鄙認為，起源文化+現今流行=很贊嘅語言、內心表達！
以上係我呢個後生小女嘅拙見，望前輩們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