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 宽严得体
栋笃论语·述而第七 □子野专栏 【原文】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译文】孔子嘅为人温和严厉,又有威严,但系一啲都唔恶;对人谦恭,又好安详。
【栋笃】前几日,我去某中学开家长会,喺会上,有学校领导同啲家长喊苦喊屈:依家啲学生越嚟越难教,老师就越嚟越难揾食喇。管教唔严,学生唔听你讲,学风就坏,校风就乱,成绩就差——恶性循环啫嘛。于是,家长会话:生不教,师之过。怪老师唔负责任。你管严咗,又好难控制呢个度。依家啲学生哥都学精咗,咪话打佢,就系闹佢一句都唔得,喐下就话你触犯咗《未成年人保护法》,话要报警……总之一句话:宽又唔得,严又唔得。
呢个问题,好似两千几年前,孔Sir就做得好好。你睇下佢留喺学生心中嘅印象就知喇: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温和,学生容易亲近你;严厉,学生会服从你;有威严,学生唔敢乱嚟;唔恶,学生最中意。噉样做,其实都系一种中庸之道。把握好呢个度,想唔成为「邹鲁先进工作者」都几难:)
失败嘅例子,近排大家睇新闻都知,广州某大学嘅一位博导,畀学生喺网上爆佢虐待学生,搞到公开道歉,当事嘅学生都唔滞。关于呢件事,我唔想多讲,但系我谂,依家嘅大学生,都系识得计得失利弊,「不到最后的关头,不会轻言战斗」口架。嗰位博导,极之有可能,系「厉而不温」、「猛而无威」嘅老师。听讲佢系「生命科学学院」嘅博导,唔知有冇兴趣睇《论语》呢,有嘅话,读到呢一句,可能会有啲特别嘅感觉。
孔Sir「温而厉,威而不猛」,讲嘅系对学生,对「下边」啲人;讲到「恭而安」,就应该系对「上边」嘅。恭而安,我嘅理解,就系不卑不亢。对「上边」嘅人,恭,其实系一种礼。孔Sir虽然曾经批评过季氏等权贵,但主要系因为佢哋「越礼」,所以,佢同蔑视权贵嘅庄子有本质上嘅唔同。不过,对「上边」嘅谦恭过咗头,就会变成谄媚——好彩,喺学生嘅印象中,孔Sir又能够保持自己嘅安详,不卑不亢。
值得讲多句嘅系,今时今日,我哋睇到嗰啲对下边嘅人「厉而不温」、「猛而无威」嘅人,对上边呢,就会「恭而媚」。唉……性格使然,冇偈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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