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ycwb.com/ycwb/2007-05/18/content_148371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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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读者来信:刊物改版,比较好看了,唯粤味不足。这是高明之见。如今刊物众多,人们看作品,大概想品味一下“粤味”跟“京味”、“海味”有何不同。要不,刊物变成大锅饭,味道就淡了。如何使作品多点粤味,很值得推敲。
何为粤味?《辞海》上没有。大体是指粤地的人文环境,风土人情,文化习俗,语言特色,等等。诸多组合,就形成了粤味。
如何适当运用粤语进行文学创作以强化地方特色,一直困扰着广东作家,尤其是本土作家。有人说这些作家命苦,既当作家又当翻译家———落笔时要将广东口语翻译成普通话。如果用的是京腔京调,就明显出现语言劣势。就像广东人说普通话,说得再标准也缺少北京老少爷们那种味。粤味没了,京味又不足,就变味了。也像在北京或上海吃粤菜,厨师再好,也吃不出地道的粤味———水土不行。道理是差不多的。
粤地文人对如何运用书面语言一直在进行探索。新中国成立前,广东有些作家办过粤语的文学刊物,实践证明此路不通。然而,广东一些有代表性的作家如欧阳山、黄谷柳、陈残云、吴有恒等人,在创作上一直没有停止这方面的探索。欧阳山的《三家巷》以广州的小巷风情勾画大时代,对语言的推敲很到位(附上一笔,欧阳山翻译过洋文);陈残云的《香飘四季》写珠江三角洲的风土人情,有神来之笔;黄谷柳的《虾球传》,基本以粤语入书,尤其是上篇走笔之生猛,在当时的粤港文学界亦属罕见,连一代高才夏衍先生亦为之击节……这些经典了的名篇,可看出前辈作家为此付出的艰辛努力。还有个名字很值得一提———杨干华。杨君的文字锤炼之工,性情之正,粤味之浓,在同辈的文人中并不多见……他们为构筑粤地文化(汉文化的一种)贡献了杰出才华。
文学当然不只是语言问题,但语言作为文学的载体举足轻重。如何适当地运用粤语以强化地方特色,仍有待于广东作家去探索。我注意到新时期一些移民作家很重视这方面的实践,倒往往被本土作家疏忽了,这本来是他们的强项。
其实,文学这玩意倒不必整天叫嚷如何走向世界,还是先想想如何走向本土和民间吧。广东的人口相当于欧洲一个大国,粤人流布全国和世界各地。多来点粤味,或许更能走向大众,流向民间,对粤文化有积累意义。离开本土和民间,就是得到诺贝尔文学奖又如何?不是已经有实例摆着吗?
走笔至此,要消除一个误会:本文不是鼓动我粤地文人用粤语写作,只是希望刊物广纳百家之言,多来点粤味。做不了大厨,端不出“龙虎凤”,来点粤式小炒如何?粤地的作家,要真正成点气候,恐怕不是摆弄几个洋文掉几个书袋或者来点拍案惊奇可以造就,真正的功夫要做在书外,做在民间,吃透了民间,才会有真性情真文字。
这自然是抛砖引玉的一家之言。是否得当,就有待文坛的高贤雅士指教了。
(晓健/编制)
[此帖子已經被作者於2007-5-21 22:10:34編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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