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苏俄前总统Yeltsin病逝, 不由得忆起当年盛极一时却又轰然倒下之赤色帝国… 香港国泰航空公司, 英文“Cathay Pacific”, 字典解释“Cathay, 古称中国”. 而俄语, 称中国“ΚИTАЙ”, 发音“Kitay”. 究其源, “Cathay”亦好, “Kitay”也罢, 同出于“契丹”. 有宋一代, 俄我之间, 隔一契丹(或称辽, 国姓耶律). 俄人南望, 未知中原, 而仅知契丹耳. 况复当年北宋积弱, 被迫签下“澶渊之盟”而认辽为舅. 是故当年俄人乃至斯拉夫人目中无我而惟有契丹亦情有可原. 及后契丹亡国, 俄亦以我为契丹矣. 今以粤语读“契丹”, 极近于“Cathay(或Kitay)”, 远较当今北汉语之“qidan”而真确. 此乃粤承古韵之又一例证. 当年闭关锁国, 中小学生无须研习外语. 唯广州因有春秋两季交易会, 故而网开一面, 自小学三四年级之娃娃抓起. 可惜省城各校, 未必教授全球通用之英语, 而系依循政府计划, 甲校学英, 乙校学法, 丙校学德, 丁校学日…当中以指定学俄者居多, 在下当年小学亦不幸学俄. 犹记得1978年9月1日, 先生将俄语课本派至全班同学. 两日后, 先生宣布: “同学们, 一个好消息. 教育局紧急通知, 从今年起, 我校改学英语! 你们一句俄文都唔使学啦! 俄语课本可交你们父母透火啦! 但英语课本可能要等两三月后, 所以大家先用油印讲义顶住先. ” 当年少不更事, 后知此一突变, 皆因邓小平先生重新出山也! 上世纪初, 一战甫终, 中国竟重沦列强鱼肉. 启蒙未已, 救亡更急. 恰于此时苏俄“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传来新式思潮. 苏俄“洋教练”来华, 一手训成国共两位师兄弟. 当年广东, 屡见苏俄“太上皇”之身影. 两兄弟建党建军之模式, 无不以俄为师. 而苏俄之Stalin, 断非无私之国际主义者, 诚一铁算盘, 算死草. 协办黄埔军校, 以至军援北阀, 绝对有其私心考量. 其更令两党领袖之公子如经国, 岸英等充当人质, 却美其名曰留学. 1927年4月12日, 同门师兄弟分道扬镳, 干戈相向, 蒋某人即将北阀所向披靡之功, 归于三民主义“武装头脑”, 绝口不提苏俄武器. 而1949年后, 新政权诞生, 则宣传以一己之“小米加步枪”夺得天下, 甚少提及1946年苏俄移交之东北雄厚战备基础. 在下幼年读钦定课本, 有徐向前元帅所作之回忆录<<奔向海陆丰>>, 讲述1927年8月南昌起义失败后部队之目标去向为广东海陆丰. 当时不甚明瞭, 可去广州, 可去汕头, 何以拣旮旯位之海陆丰? 近年卒之知晓, 海陆丰即使今日依然系海边监管死角. 当年若抵此地, 易得外洋接济. 同年深秋广州起义, 建立新式城市政权“广州苏维埃”. 奈何众人多未闻苏维埃何物. 猜测苏维埃乃新政权领袖之姓名, 兴许与起义领导人之一苏兆征(广东珠海人)有关. 上一世纪五十年代, 中苏未交恶, 仍处蜜月之时, 广州曾建起苏式“广州体育馆”, 此馆位于流化路口, 今已炸平. 而另一苏式建筑, 海珠广场之旧交易会, 以及苏俄专家设计之珠江双桥, 至今在用. 至于其他苏俄痕迹, 计有西餐之罗宋汤(英文“Borsch”, 当年上海滩称Russia为“罗宋”), 夜店之伏特加(其实广州多见品质更佳之瑞典Vodka), 以及AK47, 哦, 以及“金丝猫”. 目下众多愤青痛恨日本, 动辄藉网络叫嚣打打杀杀, 而对苏俄则心存厚望, “联俄抗日(美)”之声不绝于耳. 殊不知, 割我领土最多者, 乃北极熊也. 清末海兰泡, 江东六十四屯惨案, 1945年其军队于东北不亚于关东军之恶行, 于在下心中挥之不去. 其今日更以石油, 军火作筹码, 频频出尔反尔, 逼我就范…“战略性合作伙伴”? 外交辞令, 切莫当真. 又: 百年铁律, 凡入主莫斯科Kremlin宫者, 秃与不秃, 梅花间竹: Lenin(“革命导师”, 秃), Stalin(“革命导师”, 不秃), Khrushchev(“修正主义者”, 秃), Brezhnev(“修正主义者”, 不秃), Andropov(秃), Chernenko(不秃), Gorbachev(割耳八樵夫, 秃), Yeltsin(不秃), Putin(秃)! 欲研判Putin之接班人, 先观其颅. 若已现“光明顶”, 则断非真命天子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