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珠江的文化品格——读谭元亨的《广府海韵 珠江文化与海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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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我们的母亲河。 珠江，流域面积４５万多平方公里，跨越滇、黔、桂、粤、湘、赣及港、澳８个省区。 珠江流域的主体地区，正是“两广”?含港、澳?——古称“广府”范围。广府的府治，一直设在广州?番禺?，由于历史的原因，一度北移到如今的梧州，封开一带，也就是当年汉武帝“初开粤地宜广布恩信”，带着鲜明的历史痕迹的“广信”，后又重回广州?番禺?。 既有广府，即有广府文化。在这个靠近出海，经济向来发达的地区，其文化渊源在哪里?文化特质是什么?历史上有过什么成就?文化与经济如何相互联系、双互作用?在珠江流域汉文化系统中，广府、客家、潮汕三大民系，各自的文化特质和鲜明差别表现在什么地方?凡此种种，正是本书要研究的命题。 广府文化，同是珠江文化与岭南文化的主体。广府文化的特质，同是二者的实质——与中原文化，江南文化相区别开来的“海味”。诚如作者所言：“如果中国文化只被视作农耕文化，而忽略了海洋文化，那便是不完整的”。海洋文化与海洋文明是孪生姐妹，海洋文明的核心，便是商业贸易。阅读到这里，我们会惊喜地发现：珠江流域，是当年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祥地。我们也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顺德向来经济繁荣，并不仅仅限于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支撑，还有毗邻港澳、靠近出海口，接驳“海上丝绸之路”链条的地利注入的活力，分享了海洋所赋予的文明——舟楫之便而兴起的商业文明。可以说，顺德创造的辉煌的农耕文化、饮食文化、缫丝文化，无不打上鲜明的“海上丝绸之路”的烙印。 广府人自信、豪放、达观、好胜。据说，这是大海赋予的性格。早在明代，广东的商品经济就显示出了极大的活力。此时的顺德商人，“或奔走燕齐，或往来吴越，或入楚蜀，或客黔滇，凡天下省郡市镇，无不货随其中”……顺德人精明的商品经济意识早已萌发并日趋成熟。他们穿州过省忙碌活跃的背后，拉动了国内贸易的繁荣，促进了中外贸易的发展，更为改革开放后顺德繁荣的经济预留下了伏笔。 回过头来，我们看到的是该书的下篇——文化篇 古代珠江文化或思想文化，具有崇尚自然、世俗化、开放性三大特征。广府思想文化的开放性，导致早早进入中国的佛教，其水路，便是经“海上丝绸之路”在广州登陆的。葛洪这个道教代表人物和慧能这个佛教代表人物，带出了罗浮山如何能成为道教的“圣地”，佛教如何能在广府登陆、诞生了岭南特色的禅宗这两个发人深省，值得研究的命题。 提到广府的思想文化，我们得承认其自古代以来，愈来愈深地烙上了商业精神的印迹。 历史进入近代，广府人中，洪仁王干最早提出《资政新篇》、康有为和梁启超提出维新变法、孙中山发动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直到今天，广东成为改革开放的先行者，我们不难看出其历史原因和社会原因。 提到广府文化，自当提到广府文学。追溯岭南文学渊源，唐代张九龄，明清的屈大均、黄遵宪，近代梁启超，都是对整个中国文学产生影响的大师级人物。而元宋明初的广府诗坛上，就有“南园五子”之首的顺德人孙蒉，“南园后五先生”中顺德人欧大任的高大形象。明末，更有“岭南前三家”中的“粤中杜甫”陈邦彦，加上清中叶岭南四家中顺德人独占三家的黎简、张锦芳、黄丹书，他们见识过人，文采灿然，诗书文章人品皆为后世景仰。 近代岭南诗坛也有“岭南四家”之说，其中的顺德人罗 、黄节就是重量级人物。 广府现当代文学中的两位顺德籍大家草明和黄秋耕以其等身的著作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难看出，在整个广府文学中，顺德人占有应有的位置并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 与文化息息相关的民间艺术，大凡唱木鱼和龙舟歌，南音，粤剧和粤曲，醒狮舞龙等等广府艺术，顺德人都容易“对号入座”并有不俗表现。 特定的海洋文化背景，左右了人们的生活内容和语言构成。在广府话中，诸如“威水、醒水”等等就带着海洋“腥味”而让顺德人用起来尤为亲切。而“饮头啖汤”就常被用来表达顺德人敢为天下先的心态。 一部洋洋２０多万字的报告文学，作者要凸现的就是珠江的文化品格。那就是： 它既有粗犷、豪迈的阳刚之气，又有豁达，进取的冒险精神；它刚柔相济，精明，灵活却又不失大度；它决不封闭自己，无时不刻没在敞开自己宽阔的胸怀；它好学多动，永远生猛，充满朝气；它乐观上进，决不无病呻吟、顾影自怜…… 身为广府人、顺德人，我们从珠江的文化品格中观照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