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夏
我國地域遼闊,人口衆多,各地的自然條件、人文環境等都不盡相同。與此相類,各地人的性格、氣質等也有壹定差異。于是壹些人喜歡研究各地人的特點,發表了不少「高論」。尤其對「廣東人」和「廣州人」的特點,社會上流傳著不少說法。但由于論者本身的局限(如地域、識見等),有些觀點未免存在偏見甚至誤導。相比較而言,壹些外國人的評價倒更值得重視。這裏不妨讓我們看看幾位外國人對廣州人的評價吧———
1894年,澳大利亞人莫理循揣著向母親借來的40英鎊,在不懂中文的情況下,只身從中國上海溯江而上,穿越中國西南至緬甸,進行了爲期半年的旅行。他將這次不平凡的經曆寫進《壹個澳大利亞人在中國》壹書中,翌年在英國倫敦出版。書中寫到這年5月3日,他離開雲南大理,沿著壹條江前行,傍晚在壹個「迷人的小村莊合江堡」的客棧投宿。在這裏,他碰上壹些「從西藏集市返鄉的廣州人」,便把自己對廣州人的了解寫了下來:
廣州人,從廣義來說,中國人指的是廣東省人,他們像蘇格蘭人壹樣富有創業精神,能迅速適應環境,忍耐性強,節儉,能賺錢,在中國最偏遠的地方也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靠雙腳長途跋涉至很遠的地方。中國人認爲他們最機智……他們的穿著打扮,大大的油紙遮陽傘,以及把貨物高高挑在竿子上的習慣,使他們在各地都很顯眼。他們總是穿整潔的深藍色衣服,頭剃得幹淨,腳蹬矮幫鞋,小腿裹著整齊的綁腿。他們風塵仆仆,自視比那些與他們交易的、不外出做生意的蠻子要高明。他們對我總是既有禮貌又友善,把我看作與他們壹樣的背井離鄉之人。
莫理循所寫的,是壹百多年前的廣州人。而對當今的廣州人,有壹位叫史密斯的美國人,也作過精要的評價。史密斯1990年就來到中國,在中國的北京、深圳、上海、廣州、香港都長期居住過,是個「中國通」,能說壹口流利的普通話和粵語。由于工作的關系,他經常頻繁往來于這5個城市,對這些城市有較深的了解。他心目中廣州人是這樣的:
這裏的市民與上海的市民壹樣,堪稱中國小市民中的代表。但與上海人的極度虛榮和好吹牛相反,廣州人雖也斤斤計較,胸無大志,但他們敢于承認,非常低調。而與北京人相反的是,他們重視物質生活(尤其舍得吃)、輕視精神生活(如果旅遊不算精神生活)。由于廣州人比上海人勤勞和頭腦靈活,加上財富積累時間較長,所以生活要比上海人好得多,也比中國大陸除深圳之外的城市居民生活好得多。
還有壹位長期在廣州居住的菲律賓駐穗總領事館的總領事,他對廣州人的看法是:
廣州人總是精力充沛、靈活和歡迎變化。他們有很多困難和憂慮,但是更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努力去克服。
以上三人雖所處時代不同,來自的國家不同,也無任何關系,但他們對廣州人的看法卻有共同之處,那就是聰明,務實,勤勞,刻苦,富有不怕困難和勇往直前的創業精神。這些,應該不是虛與委蛇的誇大之詞吧。
誠然,社會和人生都是複雜的,要准確地給某個地方人作出評價,是很困難的。關鍵是在評價時不帶個人成見,不以個人好惡恩怨說事。否則,就會像有些評價那樣,說好就「壹朵花」,說壞就「豆腐渣」;不但有失公道,而且很難服人。這些外國人對廣州人的某些缺點尚未提及,但他們的評價不帶個人成見,不摻雜個人的好惡恩怨,比較公允正確。這,也正是他們的可貴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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