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州话由来仍是历史之谜——读《是谁在百度发贴说廉州话是客家的一个分支?!》有感
廉州话的由来仍然是个历史之谜。
在这里我想讲述我亲身经历的一个语言奇遇:
80年代初期,我在福建读研究生,在一次开学赴校时,自江西鹰潭转车后,上了一列到福州的火车。在车上,曾听到一个老者和几个女性在用与廉州话一模一样的方言在聊天。我以为遇上了老乡,喜出望外。可一问,才知道是一批福建某地的乡民。其中一个是从越南回来的归侨。但他们都说自己讲的是福建某地的家乡话。
由于当时我没有留意这种语言学问题,也因为初入闽地,对福建的地名不大熟悉,所以没有记住究竟是哪个地方。可是从中至少看出,说廉州话(姑且以此称之)的人群,绝不只有我们这带地方的居民。
为什么在隔着福州方言区、闽南方言区、客家方言区和白话方言区的巨大距离后,在两个地方同时有人说着同一种方言? 福建那地方,是廉州方言的祖地,还是飞地?或者,我们两处,都只是一种共同语言的不同流传地?
我家族中的一位语言学家曾经写过廉州方言音韵研究的论文,他认为廉州话是一种优雅的语言,但是对这种方言的来源,他也没有肯定的说法。
暨南大学文学院中文系教授陈晓锦曾出版过一部名叫《广西北海市粤方言调查研究》的专著,「本书依据大量第一手调查资料,阐述了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的五个粤方言:北海市海城区内的北海市区话、北海市铁山港区南康镇的南康话、北海市合浦县县城廉州镇的廉州话、北海市铁山港区营盘镇石村的佤话以及北海市合浦县沙田镇的海边话等的语音、词汇、语法,并分别将其与共同语普通话、粤方言的代表点广州话以及北海粤语周边的其他粤语和客话的语音、词汇、语法做了比较,揭示了北海市粤方言的面貌,显示了其与普通话的差异和其他粤语的异同」(见该书的网售简介文字)。这部书是把廉州话作为粤方言的一个次方言来看待的。
但我翻过之后,也没有在书中见到有关廉州方言来由的考证。
我很想有空时,将廉州话说给厦门大学和福建师大从事过方言调查的语言学家们听听,让他们指引我,这种方言在哪个地方听说过。但是浮生难得半日闲,这一心愿至今未能实现,只好留待他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