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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廣州長于廣州,就是不懂說廣州話!廣州市越秀區先烈中路小學率先注意到廣州孩子這壹情況,並首創開設每周壹天廣州話日:周五除上課和早讀必須使用普通話外,下課時間孩子壹律講廣州話,孩子們互糾白話語病、音准;壹天只能講20句普通話。該校這壹廣州話「掃盲行動」意外得到家長和學生的壹致贊賞。
記者何雪華
廣州人講什麽話?當然是……普通話!昨日,記者在老城區隨機采訪了30多名市民,包括17名上班男女和15位老人、學生。記者發現,除了9名廣州本土人或本省人外,其余市民都稱日常都講普通話,很少使用廣州話。在服裝設計公司上班的施小姐表示,周圍同事朋友來自五湖四海,普通話是唯壹的溝通語言,「我能聽懂日常用語,但完全不會說,跟女兒也只說普通話。」劉伯退休後接送外孫青青上下學,艱難地跟青青說普通話,他告訴記者:「沒辦法,孩子廣州出生廣州長大,可就是不會說廣州話!因爲女婿是外省的,只能用普通話溝通。」
記者進壹步在先烈中路小學三年級壹個班調查,發現全班43人,只有10個人廣州話聽、說流利,竟有20名孩子不會聽不會說。據調查,這20名「白話盲」孩子,幾乎全是父母壹代才到廣州定居,屬于廣州新客家第二代。
第二代喪失廣州話語境
劉女士是廣鐵集團員工,兒子3歲多隨父母來到廣州定居,目前已經是壹名高壹學生,但幾乎壹句廣州話都不會說,看電視新聞或電影都只看普通話的。劉女士分析,夫妻倆都是湖北人,家裏不能說;兒子也表示,從幼兒園開始,小學、中學,老師都是普通話教學,同學也習慣了普通話做「統壹語言」,根本沒有說廣州話的機會。
侯先生在廣州讀大學,畢業後留在廣州壹省直機關工作,坦言自己9歲兒子龍龍也是「白話盲」。「太太倒是本省人,可爲了遷就我都說普通話。」侯先生表示,也不能怪孩子不會聽或說廣州話,像他們壹代新客家人,因爲工作接觸人多,還能聽、說壹點,可回家誰還願意說?于是第二代在家裏聽不到本地話;而學校推廣普通話教學,課堂上學不到,就連課外,爲了溝通方便,也是普通話爲主,所以孩子能接觸到的老師、同學、家庭都成了普通話「領地」,自然不會說廣州話了。
粵語專家、全國閱讀鑒賞研究會副會長關湘表示,廣州新客家第二代確實面臨著喪失廣州話使用的語言環境:首先是大環境是普通話在廣州真是越來越普遍;其次是大量新廣州人、新移民,使廣州話語言環境進壹步萎縮;而廣州話音標多,也相對難學。
不懂廣州話談何嶺南文化?
記者在采訪中發現,父母對于孩子不會說廣州話,普遍非常著急。徐先生發現孩子不懂廣州話,連廣州生活都很難融入:小區的孩子正忙著中秋「煲蠟」吃芋頭田螺,他只能呆望著;連廣州人因爲忌諱4的音,樓裏沒有尾數4的樓層都不能理解。廣州話都不懂,談何嶺南文化?徐先生憂心的是,孩子不懂本地話,遠離家鄉也不懂家鄉話,結果就是原籍和生長地的文化都傳承不到,成爲無根壹代。
廣州小學首創每周廣州話日
記者走訪發現,廣州已經有學校注意到廣州新客家二代「白話盲」現象,並首創每周壹天的廣州話日活動。
侯競之是先烈中路小學三(1)班男生,他自豪地告訴記者,他們班正是廣州話日試點班。「今年10月底,班主任陳老師倡議我們班把每周五設定爲廣州話日,讓我們學好廣東的本地語言!」至今的壹個多月,孩子們按照與陳老師的「約定」,除了上課和早讀使用普通話外,下課都講廣州話。因爲班裏有壹半的孩子是不會聽不會講的,爲避免他們開頭不習慣,出現壹整天不敢開口講話,約定壹天最多講20句普通話。小侯說,經過幾個星期的課間廣州話練習,大家已經能用廣州話喊很多同學的名字,還學會了普通話的「沒信用」,用廣州話來講就是「下巴輕輕」。小侯還敢于糾正他的茂名小表姐的白話:「人是壹個個的,不是壹只只的,以後要說壹個人,不要說壹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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