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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專訪] 生命的花红——曹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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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4-25 02:10:0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生命的花紅—曹捷 

訪問:周婉芬 慧儀 

撰文:慧儀 

  

  

死是什麼一回事呢﹖人為什麼會害怕﹖ 

曹捷,一位新聞工作者,在九四年九月中,便嘗過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情況。 

那是十五日凌晨二時,他與三位同事剛下班,乘著公司車,在機場隧道內,被迎面而來的私家車撞個正著,坐在司機位旁的一位美籍同事,在送往聯合醫院的途中死去,其餘三人重傷入院。 

曹捷表面傷勢不重,但他感到左腳斷了。由於自己完全清醒,覺得應無大礙,誰知當消防員抱起他離開車時,才知道左大腿骨已裂成數段,整條腿像布匹般軟,又劇痛無比,經醫生診斷後,始獲悉已傷及內臟,嚴重內出血,手術後,脂肪塊又入了血管,使病情複雜了,身處危險期。 

事隔差不多半年,在筆者面前的是一位手持一枝柺杖,三十來歲的青年,容貌有點滄桑,帶點冷傲,神態自若,十分健談﹔訪問員都覺得曹捷好面熟,對﹗因他很酷似某姓黃的香港影帝﹔因為肺弱,談話間時要吐痰,他說可能是交通意外的後遺症吧。回想起那意外,他仍然感到十分震驚。 

[我很震驚,是因我只得三十多歲,從未想過死亡會是那麼近、那麼突然,原來死亡是會隨時走進我的生命,一般人稱之為橫禍。] 

美籍同事遭此橫禍,他的家人豈不很傷心﹖ 

[他的家人居於美國,公司要用上些時間才能聯絡到他們,當他的胞姊接到電話,她表現得十分冷靜,要求公司把同事的遺體運返美國便可了﹔我後來明白他們之所以能如此冷靜,是由於他們是基督徒,在他們心中,死亡只是步上生命的另一階段,而且更能接近神,故此是平安的。] 

這樣看來,曹捷面對死亡,卻抱著相反的態度,很驚惶失措,究竟他害怕什麼﹖ 

[我很怕,因我有很空的感覺,什麼也沒有了,我就要消失在人世間。] 

[危險期持續了數天,我起初是清醒的,想到有很多未交代、未處理的事情,如在英國的銀行戶口、供樓事情等等,為的是惦掛著父母將來的生活,想他們能過安樂的日子。 

[死亡在那刻圍繞著我,我不停在想,死了會往哪裡去﹖是地獄嗎﹖我很害怕﹔是天堂嗎﹖又似乎不是。如果我看到的天堂,周圍有天使,我便不會害怕。] 

由於藥物引起的反應,幻覺和現實交集﹔臥牀的曹捷,聽到一些不知何來的聲音,好像是和尚在打齋﹔見到醫生時,又很清晰地望到他身後是個墳場,景物栩栩如生﹔有朋友探望,看到他們點點頭,又似在[瞻仰遺容],太可怕了﹗一息間又看到靈位、花圈,望到吊高了的左腳,竟是一排白骨﹗這些景象怎不令人毛骨悚然﹖ 

[後來麻醉藥藥力過後,我醒來了,卻又不敢睡,怕一睡不醒﹔當時感到身體很弱,心跳慢,呼吸又微弱,感覺自己在沉下去,便自行寫了遺書。 

[我游離生死之間,使我支撐下去的,是我身邊的家人---父母和弟弟,如果我仍在英國,少了家人在身邊支持,在極度牽掛著之下,相信我會就此沉下去,一睡不醒了。] 

[弟弟是信奉佛教的,他常為我唸經,其餘家人亦擔心不已,想盡辦法希望令我病情好轉。] 

[往時看新聞,見到世界發生一些災難,感受是有的,但不很大,而現在自己身處生死邊緣時,得悉大力土飛機墜毀、觀龍樓塌護土牆壓死了居民等慘事,心中都很是難受,開始真正感到切膚之痛,生命真是何等脆弱呢﹗] 

能死裡逃生,曹捷說是收到[花紅]---是生命的花紅﹔討得花紅,對他的人生有何衝擊或改變呢﹖ 

[我信奉了佛教,少了以往的迷惘和驚怕,因為知道死後有個要去的地方,使我有方向、有依歸。] 

[我吃素了,不只珍惜身邊的人,也珍惜其他的生命﹔而另一方面,我的脾氣也收斂了。] 

[好些香港人好慕虛榮,儘然有百萬家財,又有何用呢﹖在交通意外前,我很想掙多些錢,[九七]到便一走了之,現在不再那麼重視錢了﹔在工作上,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我更大膽地作討論,不再畏懼什麼。] 

提及宗教,病後的曹捷,為何偏偏選擇佛教﹖ 

[在我危險期間,掙扎的過程中,我看到蓮花,聽到打齋聲,有很親切的感覺﹔而胞弟的影響或多或少都有些。] 

[經歷過這事情,很不明白人們為何自殺。之前,我會體諒他們可能因生意失敗、久病厭世等等,但現在我改觀了,覺得他們很蠢。現在,我每天到醫院做物理治療,見到很多傷病的人,各有傷殘的成因,有些是因糖尿病,有些是骨癌,但他們卻非常堅強,勇敢地面對這些不幸,我很明白他們的感受,想到自己[執番條命,咁好彩],雖然要一段頗長的時間才能完全康傷,期間要坐輪椅,用柺杖,也絕不會有放棄生命的念頭。 

[做人是遊戲,而政治更是遊戲中的遊戲。] 

曹捷其實十分嚮往扮演各類不同的角色,也很珍惜生命,康復後更能把更強的生命力注入自己所選擇的角色裡,務使自己對生命無悔。
 樓主| 發表於 2009-4-25 02:11:08 | 顯示全部樓層

「乩童」才子

乩童才子 曹捷 

曹捷,四十五歲,學貫中西,一直是觸目的報壇才子。 
他上電視,寫《明報》專欄,在電台開咪,在惹火的《東方日報》工作,寫火爆的《功夫茶》。 
他言論出位,文筆時而溫文,時而潑野,褒貶人物,月旦時事,作風疏狂之極。 
最近他離開《東方》,鋒頭更一時無兩,日日在電台、電視、報紙、雜誌,見他的蹤影。 

  

他學問淵博,眼光學識自成一格,問什麼,他也旁徵博引,不正面回答提問——有人批評他人格分裂,他跟你談剛辭職的英國首相府新聞秘書金寶(Campbell)。 
「金寶寫色情小說出身,都是英國大人物,可見有talent的人才有資格人格分裂。」 

他喝左派奶水長大,問為什麼,他跟你說霍英東。 
「霍英東愛國愛港,但孫兒不讀北大、暨大,去英國牛津留學?」 

他連自己有幾多個孩子也說不準,問遺憾,他說《紅樓夢》。 
「曹雪芹的《紅樓夢》得八十回,沒結局,也是缺陷,中國文化講缺憾美。」 

直到記者問「馬澄坤以國士待你,為何今日離開《東方》」,他才無言以對,只「哈,哈,哈」迴避。 
好一個曹捷,如鳳舞九天,令人目不暇給。 

曹捷說話,很有娛樂性。 
他學問好,舉例正,誇張而得體,但他個人的東西,很收藏,除非你掌握了有力的證據,否則,他從無打算和你講真心話。 

採訪幾天,他都以Volvo汽車代步。 
他說自九四年九月,與《東快訊》的同事在機場隧道車禍後,死過翻生,他就揸這車,喜歡它安全。 
意外後你不是揸Benz嗎? 
「係咩?邊個講架?」 
然後又一大堆天花亂墜的觀察: 
「你有沒有留意,大陸通街Benz,是公幹車、鬆骨桑拿,四十幾歲有肚腩的佬才揸,Benz俾人坐到cheap晒……」 
他一直在兜圈,不願回答曾否開Benz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記者堅持有同事知道他在九五年,仍開著開篷Benz時,他才承認,是的,那幾年揸過。 

他在九六年三月,跟張小嫻、麥成輝、陳慶嘉(阿寬),搞了間「名烽傳記服務有限公司」,問他是搞什麼的? 
「原意是出書,但因為九七後經濟不景,所以沒有任何作品。」然後,幾次重複「公司仍在運作」。公司仍在麼?據公司�]冊處資料,那家公司在○一年九月結束了。 

這就是曹捷。整個訪問,就在這樣的問答中進行。 

  

天縱之才,甘於扶乩 

過去十年他常自嘲「乩童」,即寫作內容常為背後「神靈」上身左右,不是他本意,「唔關佢事」。 
今日重提,由於已是自由身,對「乩童」稱謂,頗不以為然。更斷然否認「自稱」,說那是別人給他安的花名。但當記者指出,他寫了十二年的《明報》專欄,於他停寫翌日(九月一日),頂稿的《明報》主筆劉進圖也提及他這自嘲時,他才說: 
「什麼是乩童? 
「跟總統寫演辭,幫廣告撰稿,為電影寫宣傳……算不算乩童?工作層面不一定要我手寫我心吧。」 
外間對他,一直有種強烈批評,是讀書多而沒風骨,是人格分裂。 
「什麼叫風骨? 
「肥佬黎有無風骨,做新聞做到有狗仔隊,不是為賺錢是什麼?李嘉誠分散投資減低風險,你們卻說成大小通吃,請問你,你又有無風骨?」 
他說打工仔,動不動講風骨,不如去貴州教小學。 
「中國社會俾讀書人好多包袱,誰不是人格分裂,英國大人物金寶寫色情小說出身,算不算人格分裂? 
「你在老闆面前是員工,在母親面前是女兒,在男朋友面前是女朋友……算不算人格分裂?」 

他在左派家庭長大,父親曹驥雲是《大公報》副總,弟弟曹輝在中資旅行社工作,他在左派學校唸書。 
「霍英東個孫在哪兒受教育?他愛國愛港,為什麼不送孫兒去北京大學,暨南大學,卻去牛津留學? 

唯有問《功夫茶》是不是由他執筆,為何離開《東方日報》,他才停止兜圈。事後,他從電視城駕車送我去香港時,才說: 
「唉,你問呢D,我點答呀(一聲嘆息)。 
「唔好寫呀,會死人架。 
「你老闆無教你不要問《東方》咩,我就快幫《蘋果》寫專欄,你抹黑我,即係抹黑黎智英。」 

  

官前受辱,激我鬥志 

他在真光書院唸小學,中一、中二在培僑,中三、中四轉去嶺南中學,但成績一直不好,化學肥佬,其他學科,只六十分左右。 

中五,父母送他去英國留學,他清楚記得在禮頓道雲翠大廈海外留學輔導組,因成績不好而被侮辱。 
「那個何女士,身披茄士咩,做個E.O.仔,恃住背後有張英女皇相,對眼生左額頭,態度傲慢地說:依我意見係,你去英國讀三年英文先讀高中啦。 
「大佬,我哪有錢先讀三年英文?我頭一次領略到,中國人一旦做狗,佢個表情相當可觀。 
「所以,梁錦松話裁公務員冗員,我舉腳贊成。 
「我同自己講:去到一定讀高中,(還戲言)學成歸來指名娶你個女!」 

結果,他一到英國便在St Gregory's College唸中五。和法國、泰國、南斯拉夫同學住在包租婆家。 
「無錢讀寄宿學校,寄住在包租婆家,有她照顧起居,生活費卻平些。」 
有日,他拿衣服給包租婆清洗,卻不見了一隻襪,找來找去也找不著,想幽包租婆一默,說她「撻」了他的襪子,卻說成「She must have stolen my sock」。 
「當時太依賴字典,『撻』譯『偷』,變成steal,卻沒想起那是嚴重的指控,搞到包租婆好嬲。」 
後來,他在Butlins酒店做廚房,洗碗碟,才學會「撻」,英文是nicked。 
「廚房佬成日唔見圍裙,就話who nicked my apron。」 

在那裡唸中五,要唸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他一小時,只讀完二十五行字,因為要逐個字查字典。 
「好辛苦,但一想起那個侮辱過我的茄士咩女人,鬥心又回來。」 

  

放洋英國,豐富一生 

他說,在香港放學只看《狂潮》、《啼笑姻緣》。在英國,他一放學便查字典,刻意放個鐘在書前計時,看進度。 
「初頭一個鐘,只完成三十行,後來,一個鐘,完成三十頁。」 
閱讀速度快了,又到寫作出問題。 
「那時英文老師跟校長打賭,說到學期尾他能合格,I'll eat my head。」 

結果,他日日寫散文,天南地北什麼也寫,叫老師改,終於「詞能達意」,O-level英國文學拿B,老師送他一盒朱古力,為自己「跌眼鏡」而道歉。 

他說,要全面地學英文,還要交個當地女朋友,並且要跟她同居。 
中六那年,曹捷有個德國女朋友,她哥德、尼采、貝多芬,什麼也懂。他逼著也去畫廊、劇院看藝術展,看歌劇,惡補文化,拍拖才有話題。另外一次,和英國女孩拍拖,其間女友親人辭世,他跟她出席喪禮,學會西式悼詞,知道西方葬禮很平安,不像中國人般,女人不能扶靈,大殮要面向這面向那,又要�[解穢酒等。 

「學英文不只學生字文法,還要生活用語。」 
中七畢業,他考入Warwick唸英國文學。大學第一年,要修Medieval English,讀一千年前的英文。 
「嗰一科,每年有三分二人要補考。」 
他大段大段背,每日背七、八小時,背到凌晨四時才睡,臨入試場前一小時,還吃興奮劑提神。 
「大學第一和第三年考試,都要吃那粒像維他命C般大小的丸,入試場前一小時吃,可讓我精神抖擻應試。」 
結果不用補考,順利拿了學位。 

曹捷說現在三十來歲的都是「男孩」,什麼都不濟事,又比不上女仔,因為他們沒捱苦,攬住Hello Kitty長大。他在英國留學,連泥工都做過。 
「現代男孩俾人侮辱完唔會發奮,會第一時間寫信去《壹週刊》或打電話向鄭大班投訴。生於屋邨也不往上爬,因為佢間公屋好舒服,裝左冷氣!」 

他父親曹驥雲見香港地產發達,原想他唸建築。 
「我常被人問,讀文學有什麼用。 
「讀書可唔可以係為快樂而讀?香港人好功利,好學生要讀理科,做醫生、工程師,文科好似好低級。 
「但我信:大學無一個學系為葬送一個年輕人前途而設。畢業後我在BBC工作八年,證明都係有用。」 

  

父子疏離,畢生之憾 

在英國廣播公司(BBC)期間,曹捷又在倫大LSE唸國際關係碩士,那時他父《大公報》的舊同事,《明報》老闆查良鏞來英,邀他在《明報》寫專欄;後回香港工作,也靠執筆搵食的父親對他的專欄評價是「睇完好驚」。 
「佢話我言論大膽,話我批評中國人時,一竹篙打一船人。最近我寫老董,佢叫我小心,怕董生對我不利,叫我寫得清淡少少。」 
他說,這叫代溝。 
「佢成日覺得,我自細無大志。」 
曹捷一直有個願望,就是像西人般,長大成人後仍能跟父親擁抱、親吻,但這願望,一直未付諸行動。 
「對父親,我只有敬畏。」 

他有兩個兒子,泰澄五歲,泰頤未夠一歲,他期望兒子長成將願望實踐,給他熊抱、擁吻。 
但他很忙,TOM.COM下班後即趕入無綫電視錄影《香港熱�[》,然後在電視台餐廳寫稿,寫畢又趕去商台主持晚上十一時至凌晨的《光明頂》節目。 
問他為什麼咁忙,跟行家食飯時仍忙著問侍應借傳真機發專欄稿,為名?為利? 
「你返去勸吓肥佬修心養性,唔好搞到傳媒揭人陰私。 
「大環境經濟唔好,如果有人叫我做嘢,係我好運,做人要感恩,唔係一定為名為利。」 
他為的是什麼?記者無從計算,唯一算到的,是他在家的時間很少。 

  

好丈夫否?我未得住 

「做人好多遺憾。但中國文化講缺憾美,曹雪芹的《紅樓夢》得八十回,沒結尾,也是遺憾。 
「作為夫妻,我對太太的溝通是足夠有餘,她是成年人,應明白。 
「但對細路,永遠唔夠,這也算是遺憾一種。」 
有說曹捷玩世不恭,這跟死過翻生,得快樂時且快樂有沒關係? 
「有少少,做人最緊要盡興。」 
他還打趣,可接受太太婚外情。 
「唔俾我知,無搞到離婚,搞出人命,無錢銀瓜葛,我接受。」 
角色互掉,太太是否也得接受? 
「唔好問咁多家庭問題,你大小姐要筆下留情。」 

結婚七年了,他說,婚姻制度是不合理,又「製造了必需的罪惡」,因為,人始終嚮往自由,男人天生的角色是傳播花粉,追求性和情慾自由。婚姻束縛一夫一妻,唯一好處是讓愛情發酵成感情,令二人老來有個伴。 

你是好丈夫嗎? 
「好丈夫定義是經濟上、生活上,俾家庭有安全感。 
「我——未得住。」 

  

曹捷啊,曹捷 

說國運,論時艱,曹捷香港第一;但說到家中事,他顯得句句艱難。 
你那層碧瑤灣的豪宅,九七年七月買入,為什麼太太曾行之只佔業權一成,你卻佔九成? 
「我們年輕,可能男女都會變。我係搵錢嗰個,佢無做嘢,(業權)一半一半,太太走,我咪無著數。」 

但曹捷的父母曹驥雲和常婷婷,也擁有碧瑤灣另一座的單位。是九四年十二月買入,是夫妻聯名的。 
同是碧瑤灣,曹家父子,兩對夫妻,為何業權分配分別這麼大? 
「到大家六十歲,夫妻唔會有乜風浪,聯名也未遲。」 

這是曹捷擁有的唯一物業,是九七年七月,樓價最高峰時,用私人公司名義,以九百二十六萬八千購入,向渣打銀行做按揭。 
該物業單位,現今跌至三百七十三萬元,談不上資產,是負債了。想當年,曹捷應料到有此一劫,不忍愛妻負債,所以只分給她一成債務吧! 

說到兒女,他也真的好嘢。 
採訪第一天,問他有多少子女,他答了一個;再問,也答是一個。 
翌日再見,他突然在駕車途中,主動補充: 
「你昨日問我幾個仔,我答幾個?」 
「一個。」 
「唔係,唔係,兩個!」 
「你答左兩次,都話一個。」 
「冇,冇,兩個,兩個,一個五歲,一個幾個月。」 

平日舌燦蓮花,但說到家庭,真的這樣艱難麼? 

  

這個唐僧 

在搜集曹捷的背景資料時,有位同事說,曹捷是報界唐僧。 
聽後不大了了。 
我對唐僧的認識,就是羅家英。眼前的多媒體紅人,只像黃秋生,無法和唐僧聯在一起。 
只知他很受行中女性歡迎。 

張敏儀時代的港台飯局,曹捷往往是局中主角。大姐在場,他必然是和大姐一桌,沒有大姐的時候,一眾女作家,都樂於與他同席。 
這次訪問,編輯部的女同事得知後,都熱切地提供意見,原來她們每人都有一些「獨門」的曹捷資料,也有一些想問的刁鑽問題,人人不同,各有興趣。她們說時,都雙眼生光,口水花四濺。 

但可惜,曹捷太滑不溜手了,學識見地和我都相差太遠,根本無從過招,有負各位姊妹了。 

  

  

撰文‧阮佩儀 攝影‧傅俊偉 資料‧吳穎芝 
《壹週刊 時事及財經冊》 
第 705 期 11-09-2003 第64頁
[ 本帖最後由 使君子 於 2009-4-25 02:13 編輯 ]
發表於 2009-4-25 13:01:09 | 顯示全部樓層

講渠出阜學英文段好精彩呀、渠今時今日咁超班嘅英文係歴經磨練先出到來。

發表於 2009-4-26 20:26:06 | 顯示全部樓層

原来陶杰系58年出生架,好后生啫,相貌几老成,同我少年时嘅偶像陈百强同一年出世.都系93年遇上大劫,

佢执返条命.陈乘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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