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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虾细，畀屎喂，细虾大，捉去卖 粤讲粤俗
□ 何颖珊专栏
“人潮渐散退，渡轮已去。迎着北风追，急赶这里。目送这班轮渡载去，记忆一千堆。愁和夜对垒，旧情已碎，呆在北风中，不知进退。”蔡国权《最后一班渡轮》早在十几年前就描写了天星码头最终的结局。凄风寂夜，老码头钟楼于子夜敲响12响钟声后，职员陆续关上码头灯光，中环天星码头从此完成了它的使命。与此同时，香港有些团体抗议清拆历史建筑，认为政府应该保留市民集体回忆。
而我们的集体回忆又应该去哪里追寻？儿童公园，在那里由襁褓娃娃变成跌跌撞撞的小童，拆了；致美斋、大三元、泮溪酒家、大学鞋店、艳芳照相馆……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如今式微的式微，拆迁的拆迁。集体回忆只能从已经模糊了的俗语、方言里寻，或者从“颁奖礼”中寻。
杨千嬅在叱咤乐坛颁奖礼上讲到入行十年，突然话锋一转：“都係唔讲年龄了，好择使。”我和朋友面面相觑，择使？一个很遥远的词，突然迎面而来，就是想不出什么意思。回来查字典，才知道择使，可以表示不好使用，比如“呢架机器好择使喔”；也可以表示麻烦、难办，像杨千嬅那样用法“再讲就好择使”。
说起择使，要从民初的银元说起。那时的银元含银量不一，精明的人会将银元选择然后再使用，简称“择使”。后来引申为“质量差”、“棘手”的意思。“择”字颇为书面语，但就在多个粤语口语中保留。如果小朋友偏食，通常会被讲“拣饮择食”。择食，过于选择食物的缩写，形容挑食。
劲歌金曲颁奖礼上，林敏聪用曾志伟和容祖儿不和的传闻大做文章，说曾志伟近期“发开口梦唱《大虾细》喔，係儿歌喔”。大虾细(以大欺小)，那是源自小时候的“古训”。每逢和弟弟吵架就会被大人斥责是“大虾细”，那首像童谣一样的顺口溜不总是唱“大虾细，畀屎喂。细虾大，捉去卖”吗？听说现代版已经改成“大虾细，无智慧。细虾大，无问题。”每代都有不一样的集体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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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23 20:34:06
發表於 2007-1-30 06:38: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