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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词的作用表现在「连接」和 「附著」两个方面。连词的作用是连接,有的连接词或短语,有的连接分句。列表如:
A、B两组跟C、D两组之间的区别,在于连接的单位不同;A、C两组跟B、D两组的区别,在于表示的关系不同。
介词的作用是附著在别的词语(主要是名词或名词短语)上边,组成介词短语,用在句中表示施事(「被他」)、受事(「把他」)、范围(「关于这件事」)、时间或处所(「在昨天晚上、在桌上」)、根据(「凭这个」 )、比较(「比他」)、目的(「为工作」)、起点(「从此」)、方向(「朝前」)等。
结构助词里边,「得」的作用是引进表示结果或程度的补语。「的」的作用是附在别的词或短语后边,组成「的」字短语,如「我的、教书的、从前方回来的」,在句子里的功能与名词相当。「地」的作用与「的」相似,组成「地」字短语,如「慢慢地」、「轻易地」,在句子里的功能与副词相当(「的」和「地」是书面上的区别,语音相同)。
叹词和象声词是特殊的词类。一般习惯把它们划归虚词,其实它们并无连接或附著的作用,不跟句子里别的词语发生关系。
句法 汉语的基本句型是主语在前,谓语在后。感叹句有时候改变这种次序。古代的例子如:《尚书?牧誓》:「逖矣,西土之人!」《论语?子路》:「野哉,由也!」现代的例子如:「得了吧,你!」「好难见啊,你这位科长!」疑问句也有类似的例子,古代的如:《礼记?檀弓上》:「谁与,哭者?」现代的例子如:「吵什么呀,你们?」「跟谁学的,这是?」
在有宾语的动词谓语句里,一般次序是动词在前,宾语在后。但是在古代汉语里,如果宾语是代词而句子是疑问句或否定句,宾语在动词之前。如《论语?里仁》:「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之」是「见」的宾语,前置。《论语?子罕》:「吾谁欺?欺天乎?」「谁」是「欺」的宾语,前置。在现代汉语里,如果宾语表示周遍性的事物,位置在动词之前,并且动词之前常有副词「都」或「也」。例如:「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忙了一天,一件事儿也没办成,」
动词性谓语是说明事实的过程的,事情的过程往往同施事、受事有关。古汉语的主语表示施事或受事,用的动词相同,一般没有虚词作标志。如《庄子?箧》:「鲁酒薄而邯郸围。」这里的「围」是「被围」的意思。《史记?春申君传》:「而吕不韦废,」这里的「废」是「被废」的意思,表示被动意义的句式是逐渐形成的,用「为」或「为……所」加在动词前边,如《庄子?天下》:「道术将为天下裂。」《汉书?霍光传》:「卫太子为江充所败。」动词后边用「于」,如《论语?公冶长》:「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动词前边加「见」,如《孟子?梁惠王上》:「百姓之不见保,为不用恩焉,」最后产生的是用「被」的句式,已经是汉代以后了,如《世说新语?言语》:「祢衡被魏武谪为鼓吏。」这种句式一直保留到现代。
在动词谓语句里,如果不止一个动词,动词可以有多种关系。以古代汉语为例,有并列关系,如《论语?子张》:「君子尊贤而容众。」有修饰关系,如陶潜《归去来辞》:「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有动宾关系,如《左传?庄公十年》:「惧有伏焉。」有连动关系,如《史记?项羽本纪》:「项庄拔剑起舞。」有递系关系,即兼语式,如《木兰诗》:「送儿还故乡。」现代汉语的动词谓语里同样有这种情况。但现代的动词谓语句里最值得注意的是动词常有多种连带成分,形成多层次的动词短语,形式比古汉语繁复,试以结果补语为例,先秦时期动词很少带结果补语,汉代才比较多见,以后广泛流行,沿用到现代,所表达的意义更加多样,形式也更为灵活,补语可以是说明主语的,如「我吃饱了」 ;可以是说明宾语的,如「我已经看完了上册」;可以是说明动词的,如「看准了方向」;可以是说明动作的次数或时间的,如「读了两遍」、「读了三天」,用结构助词「得」连接的补语,始见于唐宋之际的白话,现代汉语里广泛运用。连动句和兼语句在现代汉语里也得到进一步发展,并且往往互相套叠。连动中套兼语,如「我马上发电报催他回来」;兼语中套连动,如「他让我留下来整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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