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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天涯社区 作者:皮扎诺 提交日期:2006-10-17 01: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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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看了「fujintaoffice:smarttags" />0504 」网友发在定安版的一首海南民谣《落牙郎》
落牙郎,lak nkε lang 吃嘴粽。jia sui dang 嘴粽辣,sui dang lua 吃曱甴。jia ga dua(dat杀;读第一声) 曱甴臭瘽,ga duo(dat) xiao win(现;读第四声) 吃你室母妚奶jia lu xiu mai mo nin
我感兴趣的问题是「fujintao0504 」网友对其中的「甴dua(杀;读第一声) 」和「瘽win(现;读第四声)」两句关于海南话声调的解释。大概「fujintao0504 」网友解释的第X声是指普通话的第四声和第一声,这并不可笑,起码人们通过对普通话声调的对比可以清晰地认识这个海南话字的较为准确的读音。这样一来,就产生了这样的一个问题:普通话的声调和海南话的声调可比吗?
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学术性问题,这同时也是十分令国人困惑的问题,大概绝大多数人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我相信没有人能得到自己觉得满意的答案。原因是这个问题是十分深奥的问题,深奥到令我们时代最权威的语言学家穷一生的心血也无法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的地步。根据现代汉语言学的解释,答案本来是肯定的,即二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但这个答案是无法令国人信服的,因为在现实的语言活动中,二者一经过比较,人们很可能就得到了准确的读音,包括准确的声调发音。
而我本人是完全赞同「fujintao0504 」 网友的那种比较的,这也是我近段上网以来得到的自以为正确的主要看法之一,不祈望别人认同,但我希望把自己的看法表达出去。大概本文很长,需要大量的篇幅来论述很多相关的问题才能最终得到「声调的可比性」这个问题的正确、准确的答案,因此可能需要长时间和多次发贴才能讲清楚。
一 声调的可比性问题的大体思路
从辨证的角度看,两个事物是否具备可比性,决定性的是这两个事物是否具备共性,有共性则他们必然具备可比性,没有共性则他们必然不具备可比性。这样,辨证的角度出发,思考这个问题我们有了基本的思路。那么,普通话声调和海南话声调之间是否具有共性呢?从语言史的角度看,海南话属于汉语,而所有的汉语方言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大汉语,而且它的发展也完全是在大汉语的影响之下发生的。很难想象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又同一起抚养张大了的两个儿子是完全没有共性的,所以,CCP语言学基础理论说所「汉语方言声调之间没有可比性」的观点首先是值得怀疑的。从普通话声调和海南话声调的客观本质上来讲,它们都是物理声音的音高属性,其客观本质是完全相同的,没有理由说它们中的一员是一种东西,而另一个则又是性质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东西。所以,从广义的角度出发,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下结论:普通话声调和海南话声调之间完全具备可比性。
我所讨论的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普通话「声调」与汉语方言声调之间关系的问题,只不过具体到普通话「声调」与海南话声调之间关系而已。这是生活中经常碰到的问题,但这又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问题,即使在中国语言学界的最高层,这仍然是一个争议中的问题。在这里我只是发表一下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可能胆大了一点,到底是对是错诸位不妨也来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但是,请斑竹们千万不要给什么红脸之类的东东,这是绝对受不起的。
二 北方人学海南话(以及其它闭音节语言)时声调中的玄妙
我们做一个简单的语音学实验,这个实验就是找任意一个北方人来学说任意一段海南话(或其它南方闭音节语言),如「从辨证的角度看,两个事物是否具备可比性,决定性的是这两个事物是否具备共性,有共性则他们必然具备可比性」这段话,通过观察这样的一段话来观察这种学调同普通话及海南的声调的关系。实验中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北方人学讲的海南话声调呈现出如下的声调改变:
北方学调: 从song?(崇)辨bin3证jing2的gai?(择)角ga1(甲)度dou?(租)看mo?(魔),两no3个gai? (择)事sei3物vo3(莫)是di3否fou?具ji3(舌)备bi3可ho?比bi?性de2,决gi1(巨)定dia?(写)性de2的gai?(择)是di3这zei2两no3个gai?事sei3物vo3(莫)是di3否fou?具ji3(舌)备bi3共gong3性de2,有wu3(护)共gong3性de2则jie1(姐)他yi?(喜)们mui?(每)必bi1(毙)然rin?(忍)具ji3(舌)备bi3可ho?比bi4性de2。
海南原调: 从song6辨bin3证jing2的gai6角gak1度dvou5看mo5,两no3个gai6事sεi3物vot3是di3否fou6具gi3备bi3可ho6比bi4性dε2,决git1定dvia5性dε2的gai6是di3这zεi2两no3个gai6事sεi3物vot3是di3否fou6具gi3备bi3共gong3性dε2,有u3共gong3性dε2则jik1他i5们mui6必bit1然rin6具gi3备bi3可ho6比bi4性dε2。
附海南话基本声调: 简称 名称 字例 调值 第一声: 阳平 (视) 55、44、51、41 第二声: 阳上 (世) 35、34、45、15、25、24、14; 第三声: 阳去 (是) 53、43、33、54 第四声: 阴平 (死) 22、 第五声: 阴上 (诗) 13、12、23、 第六声: 阴去 (时) 31、21、11、32、42、52
对比一下北方学调与海南原调之间的前后声调走向,可以发现。
1, 第一声不变: 角gak1——> ga1(甲) 决git1——> gi1(巨) 则jik1——> jie1(姐,挫) 必bit1——> bi1(毙)
2, 第二声不变: 证jing2——>证jing2 性dε2——>性de2 这zεi2——>这zei2
3, 第三声不变: 辨bin3——>辨bin3 两no3——>两nuo3 事sεi3——>事sei3 物vot3——> vo3(莫) 是di3——>是di3 具gi3——> ji3(舌) 备bi3——>备bi3 共gong3——>共gong3
4, 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混淆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调: 从song6——>song?(崇) 的gai6——>gai?(择) 度dvou5——>dou?(租) 看mo5——>mo?(魔) 个gai6——>gai? (择) 否fou6——>fou? 可ho6——>ho? 比bi4——>bi? 定dvia5——>dia?(写) 他i5——>yi?(天,喜) 们mui6——>mei?(每) 然rin6——>rin?(忍) 5, 闭音节读成开音节: 角gak1——> ga1(甲) 决git1——> gi1(巨) 则jik1——> jie1(姐,挫) 必bit1——> bi1(毙) 物vot3——> vo3(莫)
这个实验说明了北方人学讲海南话时声调出现的规律性的声调转变,这个规律就是:闭音节丢失,高音声调不变,低音声调丢失。就是说,北方人在说海南话的「死人」、「诗人」、「时人」都读成「死囊」,而「视人」、「世人」和「是人」则能准确读出。这个实验是屡试而屡爽的,可以说,北方人这些规律出现的声调误读是必然的,即使是北方的语言学学者、专家、博士也难以避免这样的误读,我曾在网上接触某些这方面的专" border="0" src="./images/smilies/default/tongue.gif"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家">家" border="0" src="./images/smilies/default/tongue.gif" />ersonName>博士,对方居然说「粤语(粤语与海南声调完全相同)仅低音平调四个,打死我也不会读」。出现这个规律变化的根本原因是:
1, 海南话是低音语言而普通话是高音语言; 2, 海南话是闭音节语言而普通话是开音节语言; 3, 海南话是声调语言而普通话是字调语言(普通话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声调而只有字调); 4, 海南话是声腔语言而普通话是纯腔语言(普通话甚至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字调而只有腔字调); (这些将在后面讨论…)
三 字调的形成以及与声调的差别
因为象这样的声调丢失不仅仅是某个音节中出现的情形,而是所有的音节中都同样地出现的情形,如「厉li1、丽li2、利li3、理li4、隶li5、离li6」——>「厉li1、丽li2、利li3 + li?」。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单一个北方人学话是这样的一种情形,如果短时间一大群北方同时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形会是怎么样的情形?这一大群人形成了一种自己的方言又会是怎么的一种情形?实际上,象这样的非纯正的学话腔是语言的最普遍的现象,如,「海南腔普通话」在海口的街头泛滥、「港台腔普通话」在卫星电视以及电影中大摇大摆地播放,你想制止也制止不了,这是因为,作为大众性的发音,象声调这样的东西是很难作到标准纯正的,非标准腔的存在和自成一派是语言的正常现象,象中国这样的人口领土大国,要做到十几亿人都说一个标准腔,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这是推广普通话中出现的必然的副产品,而这种现象正好是汉语方言形成的根本原因。
通过北方人学海南话的例子,我们知道,原来海南话一共有6个声调,而北方学话则只剩下四个「声调」。如音节/di/,海南原话有「视di1、世di2、是di3、死di4、诗di5、时di6」6个声调,而北方学话则只剩下「视di1、世di2、是di3」和一个不明朗的近似低音调「di?」,这样「死di4、诗di5、时di6」便成了同音字。我在这里不是为了批评北方人制造了同音字,而是为了解释字调和声调的概念差异,是要通过这样的例子来揭示字调的成因和形成规律。
在这个北方学话的例子中,出现了一个纯功能而缺乏独立声音特性的音节调,就是「死di4、诗di5、时di6」这三个声调混同而成的音节调,因为汉字(如死、诗、时这三个汉字)并没有消失,这个调跟4、5、6声调所对应的汉字保持着对应的关系。因为这个调跟其它三个声调相比具有特殊性,为了区别于原来的声调概念,所以,我暂时把它称呼为字调。
上面的「附海南话基本声调」是我老皮的个人研究结论,是对是错诸位只要念过一遍边可以判定了。但说普通话的「声调」是字调不是老皮的首创,现代汉语言学的奠基人" border="0" src="./images/smilies/default/tongue.gif"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赵元任">赵元任ersonName>先生1933年在他的《汉语的字调和语调》就始终用「字调」而不是「声调」来描述普通话音节中的调,在他的《北平语调研究》和《语言问题》等著作中也始终是把普通话音节的「调」称为字调而不是声调。赵元任是中国近代最杰出的语言学大师之一,他把普通话音节的的「调」称呼字调恐怕不是简单的笔误,但十分可惜,他没有解释为什么是字调而不是声调。实际上,在普通话中把字调称为声调只不过是近五十年的事,并且不允许国人对此提出质疑。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读书人,我很难接受这种把十几亿中国人当傻瓜的指鹿为马的学术蒙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小小的问题纠缠着复杂的历史恩怨、民族自尊、区域自尊、政党以及各种集团的切身利益,要想把问题说清楚难就难在得首先把这些关系理顺好。
为了说明字调,我们来看一下普通话的第三声的实际读音例子。 例二 甲对丙说:「可以进来了吗?」 丙对甲说:「可以」 丙对乙说:「他说‘可以’」 比较海南话我们可以发现, 第一个「以」读[yi22(同海南话的‘喜’)] 第二个「以」读[yi13(同海南话的‘天’)] 第三个「以」读[yi11(同海南话的‘年’)]
通过例二可以发现,普通话的第三声在实际的语流中起码包含了海南话的三个低音声调。 对比海南话基本声调:
简称 名称 字例 调值 第一声: 阳平 (视) 55、44、51、41; 第二声: 阳上 (世) 35、34、45、15、25、24、14; 第三声: 阳去 (是) 53、43、33、54; 第四声: 阴平 (死) 22——————————————「以」读[yi22(同海南话的‘喜’)] 第五声: 阴上 (诗) 13、12、23——————————「以」读[yi13(同海南话的‘天’)] 第六声: 阴去 (时) 31、21、11、32、42、52————「以」读[yi31(同海南话的‘年’)] 而这三个声调正好是北方学话所混淆为一的那三个声调,难道这仅仅是偶然么?实际上,这决不是什么偶然,其原因在于海南话是低音语言而普通话以及北方方言是高音语言,说高音语言的人分不清楚低音语言的声调是客观的必然。如果把北方学话当作一种新的海南话次方言,对比原来的海南话,就会得到这种新海南话次方言声调体系,如下: 北方学话的基本声调:
简称 名称 字例 调值 第一声: 阳平 (视) 55、44、51、41 第二声: 阳上 (世) 35、34、45、15、25、24、14; 第三声: 阳去 (是) 53、43、33、54 第四声: 阴声 (死) 22、13、12、23、31、21、11、32、42、52 而其中的第四声(阴声,调值22、13、12、23、31、21、11、32、42、52)正好就是本贴所要讨论的字调。字调是指在功能上与特定的汉字相对应,而在声音的客观特征上却具有多种声音形象特性的音节音高类型。 字调与声调的关系: 1,字调语言一定是在声调语言的基础之上才能形成,没有原来的声调语言就没有新的字调语言; 2,字调语言的「字调」一定比声调语言的「声调」简单、粗糙; 3,声调先于文字而形成,而字调后于文字而形成; 4,声调语言的「声调」具有自然声音形象的唯一可辩性,如海南话的声调是平调(平声)、升调(上声)、降调(去声)以及高音部(阳调)与低音部(阴调)是截然分开互不含混的,而字调语言的「字调」则不具备这种声音客观形象的唯一可辩性,一个「字调」可能包含了音节音高的上升、平行、下降以及高低频段的音高变化; 5, 声调语言的「声调」是客观物理属性的音节音高,字调语言的「字调」则完全是建立在听觉的主观感受之上感觉音高; 6,……
有人会问:普通话的「声调」不是固定的么? 答:所谓的普通话的「声调」是指单读时的调型,在普通话说话的实际语流中,同一个字的读调经常是互不相同的,不明白这个道理是说不好普通话的。 如(第三声): 「九比九」(高高低) 「李小宝九点写讲演稿」(高高低 高高低 高高低) 又如(第二声): 「明白」(高低)
四 普通话是四个「声调」吗? 语料分析(语料来自中央电视台关于胡锦涛访问美国的新闻报道) 例一,(下面的语料分析主要针对现实语言中的普通话第二声的阴阳二分情形) 附件: 胡访美01.rar(连接: http://www.pkucn.com/attachment.php?aid=57997 )
上面的附件是中央电视台的关于国家主席胡锦涛访问美国的新闻报道的一段录音之一。下面的这段话是为其讲话原稿的读音声调调型标注,数字1、2、3、4、5、6分别是海南话的六个基本声调,只要听一遍对比一下就能确定无疑地相信我所述的普通话第二声的阴阳二分现象为客观语言现实: //美4国5总2统6布1什5二1十5号1在3白5宫3蓝2草4坪5举4行5隆5重1仪5式1,欢3迎5中3国5国5家3主6席5胡2锦4涛3对1美6国5进1行5国2事1访4问1.胡2锦4涛3在1欢3迎5仪5式1上1致1辞5时5表4示1,他3希3望1通3过1这1次1访4问1同2美6方3加3强5对1话1、扩(huo1)大1共1识5、增3进1互1信1、深3化1合5作1,全5面1推3进1二1十5一1世1纪1中3美5建1设1性1合5作1关3系1。// 从上面的附件: 胡访美01.rar来看,普通话的第三声分化成两个情形:一种是低音区平行调型(上标注4),另一种是上升调型(上标注2、5),并且这种上升的调型又再分化为低音区的上升调型(上标注5)和高音区的上升调型(上标注为2)。这种上升调型完全等同于普通话的第二声的情形,可以说,普通话的第三声完全包含了普通话的第二声。这样看来,在实际语言中,普通话的同音字要比传统的统计多得多,因为普通话的第二声实际上不是一种完全独立的字调,它实际上是普通话第三声(字调)的一部分。 例二,(下面的语料分析主要针对现实语言中的普通话第二声的阴阳二分和第三声的情形) 附件: 胡访美02.rar(连接: http://www.pkucn.com/attachment.php?aid=58032 ) 上面的附件是中央电视台的关于国家主席胡锦涛访问美国的新闻报道的一段录音之二。下面的这段话为中央台播音员讲话原稿的读音声调调型标注,标注同上,只要听一遍对比一下就能确定无疑地相信我所述的普通话第二声的阴阳二分现象为客观语言现实: 各1位1观3(1)众1,这1里5是3美5国5白5宫3,当3地1时5间3二1十5号1上1午5,国2家1主6席5胡2锦4涛3在1这1里5出3席5了5美6国2总2统4布1什2举4行5的5隆5重1的5欢3迎5仪5式1。 从上面的附件: 胡访美02.rar来看,普通话的第三声分化成三个情形:第一种是低音区平行调型(上标注4),第二种是上升调型(上标注 2、5),并且这种上升的调型又再分化为低音区的上升调型(上标注5)和高音区的上升调型(上标注2),第三种是低音区下降调型(上标注6)。 例三,(下面的语料分析主要针对现实语言中的普通话第二声的阴阳二分和第三声的情形) 附件: 胡访美03.rar(连接: http://www.pkucn.com/attachment.php?aid=58033)
上面的附件是中央电视台的关于国家主席胡锦涛访问美国的新闻报道的一段录音之三。下面的这段话为其读音的声调调型标注,标注同上: 应3布1什5总2统6的3盛1情5邀1请6,我3很4高1兴1在1这1春3光3明5媚1的3美5好6时5期5访4问1贵1国5,首6先3,我2谨4向1伟6大1的3美6国5人2民6转4达5十6三3亿1中1国5人5民5的3诚5挚1问1候3和5良2好4祝6愿1,我6希3望1通3过1这1次1访4问1同2美6方3加3(2)强5对1话1、扩3大1共1识5、增3进1互1信1、深3化1合5作3,全5面1推3(2)进1二1十3一1世3纪1中3美6建1设1性1合3作1关3系1。 从上面的附件: 胡访美03.rar来看,普通话的第三声同样地分化成三个情形:第一种是低音区平行调型(上标注4),第二种是上升调型(上标注 2、5),并且这种上升的调型又再分化为低音区的上升调型(上标注5)和高音区的上升调型(上标注2),第三种是低音区下降调型(上标注6)。 上面这段话的标注中,有一部分的「第二声」在新华字典里解释为第三声(即现代语音学所说的「上声」),这并不矛盾,因为普通话的第三声字调是一个完全包含第二声的字调。 这里可能有人会问:既然语言是约定俗成的,而且普通话的声调调值是规范化了的,为什么电台的播音员所说的却不是规范化(规范化是一种高级的约定俗成)的普通话?为什么电台的播音员所说的却是皮扎诺描述的那种声调高低两分了的比四声更多调型的普通话?为什么电台的播音员不被规范成严格的四调普通话?如果连电台的播音员都不能说严格的四调普通话话,那么,如何让外国的朋友更好地更准确地认识普通话?
上面我们提到的北方人学话、中央电视台播音员的讲话、胡锦涛的普通话以及一般人生活语言中的普通话。都说明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实际语言中的普通话与普通话基础理论中关于普通话声调的解释不一样。而这些实际语言中的普通话「声调」遵循的是与海南话完全一致的「声调」法则,这难道是偶然么?不是的,这里面包含了声调的自然法则,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得到一个普通话「声调」与海南话声调的历史关系:
简称 名称 字例 普通话 第一声: 阳平 (视dì) (地dì) 第二声: 阳上 (世dí) (笛dí) 第三声: 阳去 (是dī) (低dī) 第四声: 阴平 (死dǐ) (底dǐ) 第五声: 阴上 (诗dî) (底dǐ、笛dí) 第六声: 阴去 (时dĩ) (底dǐ) 但我得强调,海南话与普通话的这种「声调」关系是一种历史关系而不能这就等于是实际关系。
我得强调,海南话与普通话「声调」的这种关系是一种历史关系而不能说这就等于是二者的实际关系。
之所以说这是海南话与普通话「声调」的一种历史关系而不是实际关系的意思有两点:
1,现在普通话所说的「四声」在语言的历史本质上就是从象海南话这样的「六声」经过误解和歪曲而形成的;
2,上图所说的那种海南话与普通话的「声调」关系是两个语言间的一种音高上的近似关系但不是对等关系,而本贴我要求证的是海南话与普通话的「声调」之间的绝对相等的客观关系,就是说,我要求证的是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驳得倒的海南话与普通话之间的「声调」关系。
人类的语言是在生产实践中演变出来的,这使我们从历史的角度去观察语言的活动具有了科学性,当然,历史是很难考证的,但从历史的角度去观察语言,最起码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思考语言问题的框架式的认识。为了更好地了解声调的本质和规律,声调作为语言的一个组成,从历史的角度去观察它的演变同样是有思考价值的。
作为语言,普通话同样是从历史中逐渐演变出来的,普通话是自然语言而不是人工语言,这在全世界都是一个共识。自然语言就是一群人在生活中实践出来的语言,形成和使用这种语言的这群人就是该语言的语民。是自然语言就必定有它的语民,普通话是自然语言,普通话就必定存在一群形成普通话的语民。形成普通话的这群语民是些什么人呢?普通话的语民就是满清的官员,它是一群以满族旗人为主体的一个人群,普通话说到底就是满族人学讲的汉语。普通话不是什么以XX为标准音以XX方言为基础方言以XX文为规范语法的语言,我作为一名有良知的中国知识分子是决不会相信这样的拿十几亿中国人当傻瓜的谎言的。普通话就是普通话,普通话的定义只能是XX人说的一种语言。
这个问题可以在后面继续讨论,我在这里谈到普通话的历史,目的不在于证明普通话的历史,也不是作为愤青去揭挖历史。而是要通过思考普通话的演变史来为分析和思考普通话乃至汉语的声调问题提供一个更加合乎客观实际的思考声调问题的方法,这不是论证本身,而是论证是前引,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没有正确地去面对,致使我们对汉语声调问题的认识走过太多的歧路。
从上面提到的北方人学话、中央电视台播音员的讲话、胡锦涛的普通话以及一般人生活语言中的普通话中可以看到。跟海南话相比,普通话的声调出现一个低音丢弃的现象,就是说,普通话声调恰好就是没有低音的那部分海南话声调,普通话是高音语言这也是一个定论。为什么普通话是高音语言呢?为什么普通话会丢弃了低音呢?这还是要从历史上去解释,这是因为形成普通话的满族人音节调特性决定了的。满族人是一种草原山林民族,地广而人少,在宽阔的草原和马背上生活对话,距离远,说话小声对方会听不到,致使人们日常说话都要提高嗓子大声说话,音量一提高喉头自然会紧缩,发出来的的声音的调高必然就很高,这使满族人语言的调高远远高于其它民族语言。其次,满语是一种无声调语言,满族人对纷繁复杂的汉语声调的理解是十分肤浅的,这为他们对汉语声调的误解埋下了发音生理和认识缺陷的基础。
对话距离的远近与说话调高的高低成正比是很容易理解的,唱过卡拉OK的人就可能有这样的体会,就是麦克风的距离越远要出来的调会越高,音乐上有近距离拾音(5厘米以内)、中距离拾音(10厘米左右)、远距离拾音(15厘米以上)之分,唱出来的调高是各不一样的。
上面讲到的例子:
「九比九」(高高低) 「李小宝九点写讲演稿」(高高低 高高低 高高低) 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普通话是三个音节一个节拍的调高变化的语气结构,而且是前高后低。 再看看海南话的语气结构: 「谁个 要是 吃着 这枚 西瓜 咯是 那个 是欠 泻他 十次 八次 都不 泻得 过瘾」 这是一种明显的两个音节一个节拍的调高变化的语气结构,句子中填充进来的语气助词明显地说明了这一点。 再看看古汉语的唐诗宋词全部都是是清一色的两个音节一个节拍的调高变化的语气结构。 这是因为汉语是以字为最小的意思单位的语言特点决定的,而满语则不是一音一字一义的语言结构,它是一种以词为最小语义单位的语言,以词为最小语义单位的语言是不可能做到两个音节一个节拍的那种工整的音节语气效果的。
普通话的第二声实际上是一个字调两个声调
(为了方便说明,下面的讨论中用「{}」括号括住的字读海南话读音) 我们来读一下普通话的「笛子」两字的读音,与海南话做比较就会发现,「笛子」可以读成「笛{四}子」,但还可以读成「长笛{诗}」。同样「毛主席{次}」可以读成「主席(鲜)」,如果是直接面对着毛泽东称呼他,则肯定要读成「主(鲜)」而不能读成「主{次}」,因为「主{次}」的声调太高,这样就对对方不尊敬了。通过这样的分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普通话的第二声从传统理论上是一个「声调」,但实际上是一个「声调」有两种不同的读法,这两种读法一个读高音,如「笛{四}」、「笛{诗}」,而另一个读低音,如「席{次}」、「席{鲜}」。 再看其它的普通话第二声字,如: 扶:扶{富}他上来,扶{夫}他上来; 来:过来{籁(天籁之音)},过来{利(牟利)} 癌:癌{爱}症,肝癌{哀} 昂:昂{盎}首,高昂{肮} 拔:拔{豹}除,挺拔{芭(蕉)} 白:白{拜}色,苍白{败(海南话「败屌色水」)} 鼻:鼻{痹}涕,鼻{边}子 薄:薄{报}弱,浅薄{波} 上面的这些例子只不过是我随便捡到的一些例子而已,实际上不需要举例,因为不是个别普通话第二声字存在这种一声两调的现象,而是任何一个普通话第二声字都存在高低不同的两种读法,这不是偶然现象而是普遍现象,普遍到完全没有不存在例外可能的必定性意义的法则范畴的现象。诸位不妨自己试试把普通话的第二声分别读成不同的高低两种声调,感觉一下就会知道我所说的完全属实。方法是用海南话的六个声调「视、世、是、死、诗、时」中的「世」和「诗」两调去分别比较每一个普通话第二声字的读音。我当初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北大某教授曾经在邮件中表示过愿意与我发表这个论题,但我不是搞语言的,并且我认为普通话一声两调现象仅仅是我发现到的普通话「声调」现象中的一个小小的部分而已,因此谢绝了他的一番好意。
普通话第二声的一声两调现象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其一,从历史上看,普通话第二声的一声两调现象的生产,是由于满族人对汉语六声的错误理解而造成的。由于满语是一种无声调语言,满族人对汉语的声调现象是很难理解的,就象今天的欧洲人对汉语的声调无法理解一样,他们对同一个音节读不同的音高会产生不同的声音形象无法理解,因此也无法准确读出它的读音。
实际上我们只要看一看这一声两调声音特性就能清楚,为什么满族人和欧洲人会把这两个声调搞混乱。「世」和「诗」都是上升的调型,用五度标调法给它们标调就是「世di35」和「诗di13」,原来,汉语声调同为上升却还可以分解成高音区上升调和低音区上升调的不同,在汉人的听觉中这(「世」和「诗」)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声调而在满族人的听觉中却感觉不到它们的不同,因此他们把这两个声调搞混淆成一个字调了。 其二,现代汉语言学是从普通话开始对汉语声调现象进行研究的,如赵元任等人的母语本来就是满清官话(即普通话),他们通过对普通话「声调」现象的分析而得出所谓的普通话「声调理论」,然后再根据这个普通话「声调」「理论」去比较其它汉语的声调现象再得到所谓的「汉语声调理论」。然而,普通话本身就是建立在对汉语声调误解的基础上而形成的语言,从谬误出发去推导「真理」当然是不会得到什么正确的结果的。 其三,普通话第二声的一声两调现象说明了声调和字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这会在接着的下面详细讨论到),把声调和字调混为一谈是不科学的。
那么,声调和字调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 从普通话一声两调现象与海南话的自然声调对比中我们也轻易可以看到声调和字调的本质差别: 字调是指汉字所对应的那个音节读音的音高类型, 声调是人类语言语音本身所具备的能被人类听觉唯一辨认的音节读音的音高类型。 字调和声调所描述的同样都是音节的音高类型,但字调的概念是建立在对音节音高类型的功能上,即这个音高类型必须对应一个汉字,而声调的概念是建立在音节音高类型的特性上,即这个音高类型必须唯一地被人类听觉所辨认。所以,声调是一种客观的声音特性,它是一种不依赖汉字以及其它人类文字而存在的一种客观存在,而字调则必须依赖汉字才能成立,离开汉字则字调什么都不是。字调是主观概念,而声调则是客观概念。 (这个问题下面将有更加具体准确的分析描述)
为了把这个问题说得更具体和更容易被理解,我在这里先介绍一下现代汉语言学中描述声调字调语调(统称为音节调tone)的最常用的一种手段:五度标调法 不论是声调、字调还是语调(统称为音节调tone),其本质都是音节的音高,五度标调法就是标记不同音节音高的一种方法,由现代汉语言学的奠基人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赵元任">赵元任ersonName>先生所创立,赵元任的五度标调法将人类的音节调的音高分成五个不同的等级,即五度,这五度分别为:
a,高音,一个人正常说话时最高音,用数字5记录; b,半高音,用数字4记录, c,中音,用数字3记录, d,半低音,用数字2记录, e,低音,一个人正常说话时最高音,用数字1记录;
这五个音高标记就象音乐中的音符1、2、3、4、5一样是记录语音音高的一种标记,你可以直接用音乐音符1、2、3、4、5去比较音节调的调高,因为五度标调法是一种粗略的记录方法而不是精确的记录方法,所以这绝对是可行的,但这五个音高标度并不一定等于音符。 还需要说明一下,由于不同的人或者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说话的最高音和最低音等音高层段是各不相同的,因此,五度标调法的最准确的记录仅仅适合于实时音节音高的描述。
海南话声调是框架音高类型,普通话字调是模板音高类型。 明白了五度标调法的原理后,我们来比较一下海南话的声调和普通话的字调 附1,海南话基本声调调值:
简称 字例 调值 第一声: (视) 55、44、51、41 第二声: (世) 35、34、45、15、25、24、14; 第三声: (是) 53、43、33、54 第四声: (死) 22、 第五声: (诗) 13、12、23、 第六声: (时) 31、21、11、32、42、52
附2,现代汉语所解释的普通话基本字调调值: 简称 字例 调值 第四声: (视) 51 第二声: (世) 35 第一声: (是) 55(实际是33) 第三声: (死) 214、 看了上面海南话声调调值和普通话字调调值的对比后,诸位会发现二者的一个显著的不同,这不同就是,普通话每一个字调只有一个调值,而海南话每一个声调却有一群调值。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因为海南话的声调是框架音高类型,普通话的字调是模板音高类型。 框架声调和模板声调是语民对声调的截然不同的两种理解,就是说,在海南话的语民对声调的认识中,一个声调可以发不同的调值,而这些不同的调值都可以唯一地辨认出是相同的一个标准声调,如海南话的「第二声(世di) 」不论是发成35或是34或是45或是15或是25或是24或是14都可以被其他人唯一地辨认出这是海南话的第二声,因为这些不同的调值具有一个共同的音高变化特点,即它们的音高变化都是从较低音向较高音行进,而且音高行进到最高值时这个音高值都达到高音区域的音高值(即高音或者次高音区域)。这个共同的音高变化特点是一个客观的声音特性,这个特性为人类能够唯一地识别出这个声调来提供了感知上的前提可能。
海南话的这种声调感知的特点是:音高变化只是给出一个范围而不给出具体的音高,而在这个范围内,人们发出各个具体差异的音高变化都是允许的,这就是框架声调(海南话声调是框架音高类型这个问题我将在下面的讨论中用语音实验的精确测量来证实)。 而普通话字调调值的音高类型,根据现代汉语言学的主流理论的解释是只有一个调值的,就是说,要发准普通话的一个「声调」,就必须与这个标准的音高模型相一致,如,如普通话的第三声的调值是214,人们在发普通话的第三声的时候必须发出一个从次低音(2)向下降低到低音(1),然后再上升到次高音(4)这样的音高变化模式。
普通话的这种字调感知的特点是:音高变化给出的是一个变化的模板,如214,人们在发这个字调的时候要千方百计地向这个标准音高类型靠拢,这样才能被别人的听觉所辨别,这就是模板声调。普通话字调的这个特点也说明了普通话这种语言是一种外来的非声调民族向汉人这个说声调语言的民族学讲的一种语言。
普通话的字调是带有语腔的腔字调,海南话的声调是不带任何语腔的纯自然声调。 看了上面海南话声调调值和普通话字调调值的对比后,诸位还会发现二者的一个显著的不同,这个不同就是,普通话有些字调的调值的表达是由三个音高组成的,如第三声214,而海南话的声调却是由清一色的两个音高组成。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因为普通话的字调是带有语腔的腔字调,海南话的声调是不带语腔的纯自然声调。 由于这个问题涉及到声调、语调乃至音节调的内部结构等问题,特别是音节调的内部结构问题至今仍然是现代汉语言学的一片盲区。所以,要讲清楚这个问题,需要分成几个部分来讨论。
[韵体韵缀现象] 作者:皮扎诺 一、韵母的细分 之所以不叫做韵头和韵尾,是因为韵头和韵尾是建立在严格的音素基础之上的概念,而韵体和韵缀是从韵母的音征的观察角度得到的结论。按照现代教科书的解释,韵母由韵头(介音或称介母)、韵腹(主元音)和韵尾组成,,这种划分是按韵母中音素的功能角度出发而得到的结论,这样的划分是不考虑组成音节的各种音素之间的相互作用的。 二、声母对韵母影响 音素的发现是人类的伟大科学成就,是成就西方文明的决定性的智慧成果。但就不同音节中的相同音素而言,其实际的声音听觉效果是不同的,如元音「i」,独立音节发出的「i」和组合音节「in」中发出的「i」实际上是不同的。「in」中的「i」已经完全改变了音素「i」的发音特点,这一点任何人只要稍微注意比较一下就能理解,就是「in」中的「i」具备了声母「n」的声学特点,而这种特点就叫做音征。 三、音征 音征这个概念具有两个不同层面的含义,其一是听觉水平的,是人的耳朵能够听辨出来的明显的差别。其二是物理水平的,是物理仪器能够测量得到的明显的声音波符的差异。这二者是宏观相一致的,但听觉对物理声音的感知存在一定的误差,这种误差还受到听觉心理经验等因素的影响,所以,二者又存在微观的不一致。 [韵体韵缀区别的发声生理基础] 一、音节的动作特性 音节的发音是一个一气呵成的过程,虽然音节中各种组成音素依序出现,但它们是相互作用的。完整的音节的发音过程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生理特点;就是:闭合和打开闭合的过程,其闭合的根本原由就是声母的发音动作,单纯的元音音节可以理解为零声母+韵母结构的发音过程。 二、声母动作时限的生理 音节,就其功能要求来讲是不受任何时间的限制的,只要人生理上可以做得到,各种语言的任何一个音节都可以发成任意短或者任意长的时间长度。然而声母却不是可以任意做得到的,这是因为声母的生理动作本身就是一个闭合和打开闭合的过程,声母表现的声音特征本身就是一种打开闭合的一种态势。音节中元音在在声母打开闭合的同时发出声音,这才使音节具有不同的声母特性,这也最终产生了人类语言的复杂多样性,辅音是人类声音种类增多的一个重要因素。 声母在打开闭合的时候,口腔的闭合逐渐增大;当增大到一定的宽度的时候,口腔的开放就达到了极限,不能再增大了,口腔变成了一个自由开放的空气通道。就是说,不同的声母的口腔闭合情形最终都会成为一种相同的空气通道,因此,不同声母组成的音节,其声母音征最终都会达到相同,如:「ta」、「da」、「ka」、「sa」,尽管这些音节在发音开始的时候口腔的闭合情况是一样的,但是,随着音节发音时间的延长,到后期它们的嘴形是完全一样的。 从口腔发声的气流变化情况来看,当声母打开闭合的时候,气流急促是这段时期的特点,随着声母打开闭合的不断增大,口腔气流也逐渐减速,当口腔打开到极限的时候,气流也就达到最缓。从这点来看,不同的声母的口腔气流急缓情形最终都会成为一种相同的速度的气流情形,因此,不同声母组成的音节,其声母音征最终都会达到相同, 三、零声母 因为普通话拼音的零声母「w」和「y」的拼音法则是「w」里面包含了韵母「u」和「y」里面包含了韵母「i」 ,为了避免在讨论的时候跟普通话拼音的零声母「w」和「y」造成不必要的概念混乱,在这里用一个用了一个专用的零声母「wh」代表任何不同零声母情形。 [音节延长的语音学原理] 既然音节是无限延长的而声母却是延长受限的,那么,为什么音节可以实现无限延长呢? 问题的关键在于零声母,零声母是一种口腔完全开放的「闭合」过程。观察一个音节(如ti)的发音延长过程就会发现,在一个长音节「ti」的整个发音过程中,按声母「t」的时长可以将整个音节分成两个部分,即前段的「t」音征部和后段的无「t」音征部。而前段的「t」音征部的发音是一个完整的「ti」的发音,后段的无「t」音征部实际上的发音完全相同于「yi」音节的发音。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延长了读音时间的音节「ti」的读音实际上是「ti+yi」这样的一个音节。 这样,我们最终明白了延长读音时间的音节的本质:在声母发声结束后,是零声母替代原来的声母而起声母音征的作用。这个结论是十分重要的,它给我们提供了划分韵体和韵缀的语音物理学心理学依据。 结论: 1,韵体是音节中受原来声母作用的那段韵母,位于音节的前段,它的时长等于声母的时长; 2,韵缀是音节中不受原来声母作用的那段韵母,位于音节的后段,它的时长为任意时长,它的时长受零声母的控制。
[音节的调性] 不论是声调还是语调,都是音节的一种属性,所以,在这里我把声调和语调统称为音节调。音节调具有两个最基本的声音特性,即音高和音长。 一个音节发音的整个音长中,其音高高度并不是总在一致,在各种语言、各种语句、各种词汇、各个具体的音节中(汉字)并不总是一致,它是一种变化的过程,音节的这种变化的音高过程就叫做音节调。 音高是声音的高低。它取决于发音体振动的快慢,发音体振动得快,声音就高,发音体振动得慢,声音就低。音节中音高的本质是元音的一种频高,音高和元音是一体的,就是说音高和韵母是一体的。 [调体和调缀] 基于韵母可以划分为韵体和韵缀认识,相对应地,音高也可以划分为韵体的音高和韵缀的音高。我在这里,把韵体的音高进程叫做调体,而把韵缀的音高进程叫做调缀。 结论: 1,调体是音节中受原来声母作用的那段韵母的音高进程,位于音节的前段,它的时长等于声母的时长; 2,调缀是音节中不受原来声母作用的那段韵母的音高进程,位于音节的后段,它的时长为任意时长,它的时长受零声母的控制。 (回复内容不得超过四千字!)
[韵体韵缀现象] 作者:皮扎诺 (回复内容不得超过四千字!) (续上) [调体和音节调的关系] 1,调体是音节调中的一段音高时程。音节发音不论多快,调体也必然是一段音高时程,而不可能是一点音高,一点音高是不可能形成音节调的。所以,调体必然包含起始音高和结尾音高两个音高点。这个特点说明了用「5」或「2」翟烩样的表示一点音高的记录方法是不科学的。 2,调体是音节调中完全包含整个音节的所有特征的最小音高时段; 3,调体是音节调中特性最固定不变的部分; 5,调体的音高是单向的,就是说,调体的音高变化方向只有三种,即:平行音高变化、上升的音高变化和下降的音高变化。这种单向的音高变化的特性是由于声母发音动作的不可逆向的一次性完成的特点决定的。这说明了表示调体的音高变化需要并且只需要两个音高点就可以准确地表示。所以,调体是不可能出现折调调型的。 6,调体的音高变化由于起始音高点到结尾音高点的进程所处的高低位置又可以分成两种音高变化类型:高音区和低音区。所以,调体的类型至少可以有6种: 高音区平行调型; 高音区上升调型; 高音区下降调型; 低音区平行调型; 低音区上升调型; 低音区下降调型。 [调体和调缀的关系] 1,调体是音节调中完全包含整个音节的所有特征的最小音高时段,而调缀则不一定包含整个音节的所有特征。 2,调体是音节调中特性最固定不变的部分,而调缀则是音节调中随音节的使用环境不同而相应改变的部分。 3,调体至少可以有6种类型,而调缀由于它的起始位置是由调体的结尾位置的音高决定的,所以,调缀有并且只有三种音高变化类型: 平行调型; 上升调型; 下降调型。 [音节调的记符表示] 音节调有两个基本的特性,即音高和音长。音高我们还是用赵元任先生的五度标调法来表示,但是,赵元任先生的五度标调法只是说明了音节调的其中的一个基本特性——音高,而音节调的另一个基本特性却没有任何交代。这对描述音节调型变化的特点显然是不够准确全面的。 根据调体和调缀的音高变化特点,我们知道,调体用两点法来表示,即「XX」格式,就可以做到准确无误了;而调缀用一点法来表示就可以做到准确科学了,所以,调缀用「X」格式来表示,但为了在标示的时候对调体和调缀有所区别,我们在调体和调缀的表达式中间用一个「 - 」来隔开,所以,音节调的表达式为「XX-X」格式。 必须承认,现代语音学并没有认为声调、语调可以再细分为调体和调缀或者这样的划分有什么必要。但是,我上面的论述就是为了证明音节调分解为调体和调缀的观点并不是我自己的主观捏造,而是有足够的客观依据的,调体和调缀是语音的一种客观存在。认识调体和调缀对认识不同语种的声调、语调,乃至轻声、儿化音的本质以及它们的内在关系是极其重要的。
上面的解释可能过于概念化,看了不容易明白,现在我们举一些具体的例子来说明。 比如海南话要说「电视」这两个字,它的发音可以是干脆利落的「dvi35ndi55」两个音,但是,海南话的声调是可以无限延长的。比如「电视」可以说成拖泥带水的「电视圆dvi35ndi55i31」,这样,在「视」音的尾部就连带着一个下降的尾音「圆i31」,这样海南话的「视」字音实际上发成了「di551」这样的一个调型。我的意思不是说海南话在发 「视di」字音的时候就是这么发的,而是说海南话这样发「视」字音完全不影响人们对这个音的辨别的,人们可以轻易地辨别出你要说的字是「视」。不但如此,海南话的「视」字音还可以发成「视铁圆亿圆亿椅亿医……」,这样发出来的「视」字音成了「di55_yi55_i315251」这样的一种调型,而人们却仍然毫无障碍地轻易辨别出这个音是一个「视」字音。 这个例子说明了什么问题呢?说明了海南话的声调是由调体决定的,就是如「视」这个字发音的刚开始的那一瞬间的音高变化决定的,而至于这个音的调尾(调缀)如何变化对人们辨别这个音是完全没有影响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就可以解释海南话的声调和语调的差别了。 海南话的声调和语调是完全没有冲突的,声调是音节调前部的调体部分,语调是调体的添加部分。调体是固定不变的,这为海南话的声调被唯一地识别提供了可能,而调体的添加部分——调缀则是完全开放的,就是说海南话的语调是彻底地灵活的,灵活到你可以发成任意形式的音高变化。最为巧妙的是,这个固定不变和任意变化是被统一在同一个音节里面的,这个结果是十分重要的,这个结果使声调能准确无误地运用于区别音节同时又完全不影响语调的灵活性。这正是汉语声调的伟大之处,我在这里强调这是汉语声调的伟大之处而不是海南话声调的伟大之处,是因为这个特点并非海南话所特有,而是其它象粤语、客家话等一切非满清官腔化的所有汉语所共有的特点。 诸位感兴趣可以试一下延长起来读下列海南话句子:世圆界闲人嗡民烟大鸭团弯结!
世圆界闲人翁民烟大鸭团弯结, 琼杏州油大丫地意乐恶太哀平。 海挨南暗话画腔红美会如印乐, 懒碗懒案闲海风旺真铅致亿兴。 ——海南话的语调,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想怎么变就怎么变——绝对灵活!
世圆界闲人翁民烟大鸭团弯结, 琼杏州油大丫地意乐恶太哀平。 海挨南暗话画腔红美会如印乐, 懒碗懒案闲海风旺真铅致亿兴。 上面这段话用带五度标调的拼音标注如下: 世(di35_1)界(gai35_1)人(nang31_3)民(min31_3)大(dvua13_5)团(whuan31_3)结(git55), 琼(hing31_5)州(jiu13_1)大(dvua13_3)地(dvi53_5)乐(lok53_5)太(ai35_13)平(ping31)。 海(whai22_3)南(nam31_5)话(13_3)腔(kiang13_1)美(muai22_5)如(xin53_5)乐(riak53), 懒(dvua53_2)懒(dvua53_5)闲(ai31_2)风(whuang13_5)真(jin13_1)致(35_5)兴(ying13)。
上面讨论的问题一直是声调与语调之间的关系问题,有了海南话声调与语调的这种调体和调尾的关系的认识,比较海南话的第一声(视dì 55、dì44、dì51、dì41)与普通话的第四声(地dì51)就容易多了。 从二者的调值来看,普通话的第四声(地dì51)就是海南话第一声(视dì )的其中的一种调型(dì51),这是很多海南人说普通话时容易搞错的地方,包括香港、台湾的电视台的播音员在说普通话的第四声的时候也存在这样的错读,就是把普通话的第四声读成(地dì55),这在缓慢的语气当中是十分生硬的。如果诸位注意一点就可以发现,东北的语腔甜美的女士在回答别人的提问而说「对dui,对dui,对dui」的时候是这样的一种语调变化,即说成「对duoì55,对duoì53,对duoì51」,这是一种调体不变而调尾循序降低的三个音节调连续变化的进程,这样的语腔会给人轻柔甜美的感觉,当然也就平易近人多了。
上面的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东北">东北ersonName>女士说「对,对,对」的例子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了普通话的第四声调值被现代语言学定义为「51」,然而在实际生活语言中的调值则完全超出被定义的声调调值「51」的范围,普通话的第四声的实际语流调值完全存在海南话的(dì 55、dì44、dì51、dì41)各种调值中的任何一种情况,其基本规律是语速越快则调值越接近(dì 55、dì44),而语速越慢则越接近于调值(dì51、dì41),当语速达到每分钟150个音节以上的时候,则普通话第四声调值完全读成跟海南话第一声相同的调值。
这个事实说明了普通话的第四声与海南话的第一声不存在实际调值的不同,它们二者仅仅是在语言学的调值定义上的不同而已。实际上,根据现代汉语言学的定义,普通话的声调是指一个字单读时的读音调值,问题正好出在这里。现代汉语言学的先驱们认为一个字单读时是不受语气的影响的,因而它能更好地放映一个字的「声调」,这样的理解显然是不够科学严密的,因为一个字单读的时候虽然没有语意带给这个单字的影响,但是一个人发音总是带着自己的地方腔调的影响,腔调实际上不过是被地方固定下了的群体语调而已,它的本质仍然是语调,所以,现代汉语言学实际上是把语调当作声调来定义,这样的定义是不科学的。
另一点是,象「dì51」和「dì41」这样的调值在人们的听觉中是很难区别的。别小看1、2、3、4、5只有五个音高,听觉是一种模糊的难找参照的难以度量的东西,要发准确这五个音对一般人来说是困难的。说实在的,我老皮自己为了发准1、2、3、4、5、6、7这七个旋律音节和#1、#2、#4、#5、#6五个半音花了我超过十年的功夫。所以,我是不相信「dì51」和「dì41」是两个调型这样的说法的。后来我才明白,语言学还存在感知决定这样的普遍问题。为什么呢?因为语言是约定俗成出来的,就是说,决定语言的正好是这些听力一般的平民百姓,是普通百姓对语音的共同感知决定了语音的形象,字调的形成成因也正好在于此,只有普通百姓容易辨认的东西才有可能成为语言学中的概念,声调的概念也不可能摆脱这样语言学最基本原理的约束,不论语言学家们怎样地规定了普通话的第四声必须读成「dì51」这样的一种准确的音高调值模式,但是语民的听觉理解能力决定了语言学家们的规定是必然失败的,是平民百姓决定了语言而不是语言学家决定了语言。这里面包含了一个关于声调的约定俗成机制的问题(将在下面讨论)
很多人认为约定俗成不就是人多说了算吗?那里面哪有什么机制? 这样的理解就把问题理解得过于简单了。约定俗成虽说是人多说了算,但是多人说也得有一个前提,就是多数人都能认识这个东西。说到能认识,问题就来了,语言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东西,语言的功能是为了表达客观的世界,客观的世界的复杂性决定了语言的复杂性。对于象语言这样的东西,要做到大多数人认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声调问题更是如此,对于音阶的高低,人类的感觉是很模糊的,这也是世界上绝大多数语言都是非声调语言的根本原因。一个声调要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首先得让大多数人在听觉上能够听清楚这个声调,其次,又必须是大多数人的嘴巴能够发得出这个音。以前人们不知道人的感知对语言的影响,现在世界上很多语言研究者注意到这个问题,感知实际上是在语言的约定俗成过程起了决定的作用,不能感知的东西都不可能成为语言的成分,这样说来,没有感知几乎就没有语言。
( 落古问:对皮博士的高深学术论文做一个补充:古汉语中的部分入声字,在现在的普通话发音中已经感觉不出来是入声字,但在海南话中却保持了下来,如「出」、「国」、「说」等,普通话念平声,海南话中却读入声。记得大学时候语音学考试时,我就是靠用海南话发音来判断入声字的,其他省份的同学却没有这个优势,但据我所知,其他省份方言中也有保留古汉语发音的。
RE: 落古
我对海南话中入声字的解释跟现代汉语对入声的解释不同,入声字本质就是闭音节,就是在一个音节的结尾加发一个辅音的那种音节,如:「落lak古gou」的「落lak」就是一个闭音节,因为「落lak」在发「la(拉)」这个音后还要以「k」的嘴型收声才发出「落lak」这个音节。 闭音节尾部的辅音(如「k」)是音段的概念而不是音高的概念,这跟声调的本质特性是不同的,闭音节本身还有音高,就是说它本身就有作为正常音节的声调,如「落lak(第一声)」跟「六lak(第三声)」是同一个音节不同的声调。在我对海南话声调的解释中,闭音节跟开音节完全没有区别,闭音节完全并入开音节中并跟开音节同声调。)
(RE:落古 入声不能算为声调,如果一定要把入声算为声调,则海南话最少得有12个「声调」: 1,视dì、2,世dí、3,是dī、4,死dǐ、5,诗dî、6,时dï、
7,摄dìp、8,袭dīp、9,失dìt、10,实dīt、11,色dìk、12,涤dīk )
声调有什么感知特点呢? 1,同一个音节(指音段音节)的不同的声调会给人相互不同的唯一可辨别的音高变化形象,每一种不同于其它音高形象的音高形象就是一种声调类型; 2,声调有多种类型,不同的声调类型给人不同的唯一可辨别的音高变化形象(指音段加音高音节)形象; 3,同一个声调类型在不同的音节中具有唯一可辨别的音高变化形象,如有一个音高类型的音高变化是55,则这个音高类型在音节「fa」、「di」、「kiong」以及其它所有音节类型中的音高变化都是55; 4,同一个声调类型在同一个语种的不同的说话人中具有唯一可辨别的音高变化形象; 5,同一个声调类型在不同的语气环境中具有唯一可辨别的音高变化形象。
这个贴开了这么久了,实际上,有一句我十分想说的话一直没有说出来。
这句话就是:现代汉语关于声调的整套理论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普通话不存在独立意义的声调,普通话只有字调而没有声调,而定安话才有真正意义的独立声调。这个观点我以前也是不敢肯定的,但是当我看到北大语音研究中心的负责人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沈炯">沈炯ersonName>教授说过的一句话后我才坚信我自己是正确的,沈说:「有些机构研究来研究去最后竟然得出结论说汉语的声调与语调完全没有关系」。我看了沈的声调数学模型,如下:
沈用这样的一个普通话「声调」数学模式去让语音实验室来做声调识别,这显然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的。我在上面已经分析过,普通话的字调实际上是与腔调、语调混淆为一体的,而语调是十分复杂的,语调在实际语言中的千变万化的,因此是很难捕捉的。况且,沈所提供的普通话「声调」数学模式是一种模板「声调」而不是框架声调,在实验中用实际语言的线性声模去比较模板的线性声模是极少有相似的可能的,这决定了他的这个「声调」数学模型不可能有什么可靠的结果。
实际上,现代汉语的声调理论之所以错误,这是因为现代汉语的声调理论是建立在普通话的基础之上的,然而,普通话的字调是满族人严重歪曲的汉语字调,这种字调离汉语真正的声调相差太远,从普通话的角度去认识汉语的声调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正确的结论的。
实际上,沈的「声调」数学模式之所以毫无结果,是因为他的模式没有解决声调识别的几个最基本的问题: 1,没有从语调中分离出声调,他是用整个语调作为声调来做机器识别的; 2,没有从声调线条中归纳出声调的框架,他是用线条去比较线条来做识别的; 3,没有考虑听觉感知并实现听觉感知的数学模式的构架,他是从单纯的物理声波来理解声调的; 4,没有建立一个声调与字调的对应关系库,因此它没有一个准确的字音对应关系; 5,没有考虑方言习惯的音位影响。
实际上,我的这个贴中的大多数的问题是不会得到认同的,我已经在很多论坛上讨论过了相关的一些问题了,尽管从来就没有人能将老皮驳倒。北方人是不会承认「普通话是满族人学讲的汉语」这样的一种结论的,如果承认这是事实,中国的国语就成了历史之谬,那么中国的国家玩笑就开大了,北方有7亿多人口,是绝对的多数,这就是中国唯一的一项民主,海南有句俗话说「多人证龟证成鳖」,这就是中国。
但是搞语音分析是不能离开事实的,任何科学都不能离开事实。 我老皮在2000年之前就自己搞了一个海南话拼音输入法,但是推销以失败而告终,不奇怪,因为那时的五笔和智能拼音输入法已经十分地成熟。多一种输入法是没有意义的,何况海南话拼音推广本身就是个大问题。后来我接触到IBM的Via voice这种中文语音输入法,但是这种语音输入法必须很标准的普通话才能到达95%的准确输入,了解后才知道,这种语音输入法的中文拼音是没有声调的,只有400个可识别的音节,它的中文识别主要是靠词语的关联来实现的,这样汉语的单字则完全不能输入,唐诗宋词以及一切文言文都不可以输入。但是这种输入法激起了我很大的兴趣,这才开始了实验语音学的学习,上网也是从那时开始的,我本来想自己开发一个海南话语音输入法,但是,各大研究机构大都对自己的研究成果保密,我根本无法接触核心的语音识别技术,看来是没希望实现这个愿望了。
上网这么多年,我知道汉语的声调识别领域直到今日仍然是一块空白。而汉语学界仍然死死地抱着谬误的声调理论不放,根据我个人的理解,按从普通话的角度出发永远也无法理解汉语(包括普通话本身)的声调本质,因此也就不可能实现汉语声调的识别。
实际上,我本人只不过是一个外行而已,发了很多对声调识别的「个人见解」的贴,纯属无聊之举,但居然也出现了剽窃,网上的东西无凭无据,因此我希望把我自己的一些「个人见解」贴在咱们的定安版上,不求理解,求个见证吧。
[感知语言学]
语言的本质就是感知,语言的一切元素都是感知的结果,这是语言学最新的成熟学说。但感知不同于认同,感知是思维对客观世界的最直接的信息反馈,认同是思维层面的东西,它与客观世界的信息是间接的关系,它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思维的误导和影响,那不是语言的本质。
语言有形、音、义的基本要素,义是感知的结果,语言的交流功能就是为了传递义,形、音都是都是语言的形式,它们必须与义这个内容建立起对应关系才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语调是语言必然存在的灵活性,不论是什么语言,都不存在固定不变的音节,如果音节的读音是固定不变的,则人说话就会象机器人「发」音一样地干巴巴毫无感情可言。所以,不论是汉语还是英语,它们都存在变调。
但汉语与英语是不同的语言,汉语是声调语言而英语则不是,英语音节中的音高是不作为区别音节形象的。就是说,英语读「咨see55」、「次see35」、「市see53」、「取see22」、「妻see13」、「池see31」都是see一个意义,语音与语义是一对一的音义对应关系,但对于象海南话这样的汉语声调语言则是六对六的音义一一对应关系,这当中并不是英语不可以读出see的六个不同的声音形象,而是英语语民的听觉感知和汉语语民的听觉感知的不同所决定。
这说明了声调作为唯一识别汉语音节声音形象的「音素」的存在,既然音高是作为一种听觉识别音节而存在的一种声音特性,则它就必定不可以随意地变化,作为语调的变化,它必定存在一定的法则,不然,汉语语民就无法区别出变化了的音高形象,因此也就不可能辨别出「咨see55」、「次see35」、「市see53」、「取see22」、「妻see13」、「池see31」这样的不同的音节形象。
就是说,「可以」的「以」不是临场随意变化的结果而是在声调的约束之下的变化,因此,汉语的「以」和英语的「yes」的变调是有本质不同的,关键就在于声调这个东西上。
世(di35_1)界(gai35_1)人(nang31_3)民(min31_3)大(dvua13_5)团(whuan31_3)结(git55), 琼(hing31_5)州(jiu13_1)大(dvua13_3)地(dvi53_5)乐(lok53_5)太(ai35_13)平(ping31)。 海(whai22_3)南(nam31_5)话(13_3)腔(kiang13_1)美(muai22_5)如(xin53_5)乐(riak53), 懒(dvua53_2)懒(dvua53_5)闲(ai31_2)风(whuang13_5)真(jin13_1)致(35_5)兴(ying13)。 从海南话的声调与语调之间的关系看,声调作为唯一识别音节声音形象的「音素」,它们跟元音、辅音一样,是一种客观的可被人类听觉识别的最小语音单位,因此,它是确确实实的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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