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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人生] 建政60年:香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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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10-1 19:40:0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20-9-2009

香港《蘋果日報》

CCP建政60年:香港故事

前言

60年前,是中國現代史上最重大的轉折。經歷抗日戰爭,經歷國共內戰,苦難的土地上再次改朝換代,徹底改變了我們上一代和我們這一代多少中國人的命運。

歷史不應只由掌權的說了算,在中國共產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整整一甲子之際,本報今天起推出《CCP建政 60年:香港故事》專版,從香港的視點回顧過去,慎思未來。


 

北京傾全國之力慶祝建國 60周年。電影《建國大業》與種種慶祝國慶的活動如火如荼。可是,如果我們問: 1949年是中國建國嗎?那麼中國豈非只有 60年歷史,又如何是五千年古老大國呢?回顧歷史, 1949並非中國立國之年,也不是中國亡國後又重新建國之年,而是同歷史上的多次變遷一樣,從另一批中國掌權者手上奪得政權的改朝換代。準確地說, 49年不是建國,而是CCP建政,今年是CCP建政 60年。

正名

改朝換代的是大陸,被代替的政權則遷移台灣。因此,今年也是國民黨政權遷台的 60周年。大陸固然有 60年的慶祝活動,台灣書市也出現了 1949年的熱潮,許多作家紛紛出版對國府遷台 60年的政治、社會或個人的回憶。 49年對台灣也是一個重大的轉折。

夾在兩岸中間的香港,在英國殖民統治之下, 49年的政治是穩定的。 49年前後,突然湧來了許多移民,使 1945年只有 60萬的香港人口激增。那時,香港人把所有不講粵語的外省人,通稱為「上海佬」。上海佬把外省經營工商業的資金、管理、文化,帶來了香港,香港經濟開始了躍動。 60年的香港故事,就從全國各省遷來大批移民開始。


過客

在兩岸風雲變幻的動盪中,來港的合法非法移民越來越多。六十年代的逃亡潮湧進大批人口,成為香港居民的主流。來港的移民與香港原居民一起,在政治平靜和法治穩定之下,過着中國人民幾千年來夢寐以求的安居樂業日子。港英提供的法律,使這裏的中國人能在基本上機會平等之下,得以各顯神通,從而創造出香港的經濟奇蹟。大陸的政治運動與社會主義均貧化對香港人沒有實在的衝擊,影響最大是心理上使香港人一直存有過客心態,認為他們在香港的福氣,是「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的非永久的福氣。香港是一個跳板,許多人總想着藉此跳出海外,遠離中國。他們從沒想過植根香港,歸屬香港,以香港作永遠的家。

直到 70年代中期,文革及 67年暴動居然沒有動搖香港,港英政府的廉政、公屋及保障社會公平的措施,使香港市民逐漸滋生出歸屬感。《獅子山下》及許多以香港屋簷下為題材的電視劇,香港粵語流行曲的興起,使香港人有了自己對香港的認同。這種心態的轉變,就成為日後港人要求發展民主的意識形態基礎。


 


遷徙

隨後九七問題出現了,中國收回香港的意向衝擊着港人剛剛建立起來的對香港的認同,人們認識到我們還是無法擺脫中國大陸政治的陰影。一百多年在中國政治動盪的邊緣得以倖免的香港,終於嘗到 1949年中國專權政治的滋味了。港人對八九文混的投入,「64」螢幕前的熱淚,及其後北京對「64」的取態,衝擊着港人的價值觀。九七和64,使香港出現了移民潮。對於許多香港人來說,這是二次逃亡。第一次從大陸逃來香港,第二次從香港逃往美加澳紐。

接下來是香港回歸。回歸後司法獨立所提供的人身安全和自由的保障,穩住了香港人心。隨着中國大陸改革開放帶來的經濟崛起,又使許多在海外無法適應移民生活的港人,再回流香港。對許多人來說,這是第三次遷徙。人生有多少個十年?人生經得起多少次飄蕩、流徙?香港的故事就是在CCP建政 60年的衝擊下,躲避、創業、遷徙、拼搏的辛酸和沒有根的故事。

60年來,香港人的國家民族意識經歷很大的改變。 80年代中英談判前,香港所有中文報紙,除了CCP辦的左報之外,大都以「中華民國」紀年,五、六十年代香港的輿論,政治思潮,學術文化,是國共思想鬥爭的延伸。輿論非左即右,陣線分明。只有少數報刊有獨立輿論。但在CCP眼中,獨立輿論也被貼上「親英」的標籤。回歸後,一切翻轉。所有報刊都以公元紀年,大部份輿論,已自動獻身於「愛國」了。

人生

筆者 1948年 5月跟從父母,從動亂的大陸移居香港。逾 60年來,離港往外地旅行居住的時間,從未超過三個月。筆者的成長、工作、生活、婚姻,也都受CCP政權的影響。CCP建政後不到一年,筆者就進入左派學校即愛國學校就讀,畢業後在左派出版社任職,後創辦左派刊物《七十年代》開始論政生涯。五、六十年來,關心國是,所從事的職業也緊繫着國家民族的命運。要說「愛國」的資格,也夠老了。五十年代香港的「愛國力量」仍薄弱,但絕大部份的愛國左派都懷着純真的理想,認同CCP宣示的價值觀,要為祖國的事業獻身。先是一批批中學畢業生回內地升學,其後在大躍進期間又有大批工人被動員回內地貢獻自己的力量。但這些獻身祖國的人,都經歷了「我愛祖國,但祖國愛我嗎?」的歧視,匍匐於「海外關係」的陰影下,在大陸是二等公民。他們懷着身心的創傷,灰頭土臉地一個一個在十年後又陸續重回香港,幾乎無一例外。回港後大部份人缺乏適應香港社會的技能,落寞地生活在底層。這裏多的是有血有淚的香港故事。

愛國至於留在香港、投身愛國機構的懷抱理想的年輕人,包括左派影圈中曾紅極一時的影星,大部份也都晚景凄凉。宣稱「為人民服務」的愛國機構,對屬下員工比絕大部份的資本家更無情。這裏也多的是悲戚的香港故事。

回歸後,香港故事改頭換面。原來不愛國甚至反愛國的,都愛國了。愛國不再是純真情懷,而是政治經濟利益。於是,那些早年抱着追求國家均富理想的老一輩,在現實面前,對CCP「愛國不分先後」的政策作出感嘆:先愛國不如後愛國,後愛國不如不愛國。

CCP政權的本質也變了。掌權者除了繼續緊抱專政權力不放之外,建政初期「為人民服務」的理想,也變成視老百姓為「屁民」的既得利益者。「革命革了幾十年,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不,老百姓的地位應比解放前更不如。向錢看、向權看是氾濫全國的價值觀,它也像傳染病似的毒化香港原來機會尚算平等的社會。香港衍生出種種讓人想像不到的奇形怪狀故事。

CCP建政 60年,太多是非顛倒、黑白混淆。清代孔尚任的曲詞:「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正反映我們這一代曾追隨CCP建政時的理想號召的過來人,今天的心情:理想的高樓已崩塌,換上豪華的、朱門酒肉臭的高樓;賓客還繼續飲宴,但所有賓客都不是昨日面貌了。這座新型大廈的樁腳穩固嗎?還是終有塌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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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Ψ丹尼王子 於 2009-10-2 00:29 編輯 ]
 樓主| 發表於 2009-10-1 20:53:40 | 顯示全部樓層

1949年撤退 流落香港
國軍在調景嶺的日子

1949年是戰亂未平、大局已定的一年。 960萬平方公里的錦繡山河裏到處是生離死別,到處是家破人亡。

一些人面臨抉擇:是去是留?他們當中,有資本家,也有知識分子。

一些人沒有選擇,遷徙逃亡。他們當中,有敗陣國軍,也有國軍眷屬。

面對共產政權上台,為了政治立場也好,為了保命求生也好,為了實際利益也好,百萬人倉皇南下,扶老攜幼來到了英國人管治的香港。

不少人以為,他們只是暫寄邊城,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誰知道,一晃眼竟已是 60年。
 記者:陳沛敏


 

(click 図可放大)


王國儀記得,在調景嶺時,對面住了一位「楊大爺」。在調景嶺被叫作大爺的,原本都是國民黨的高級軍官。這位楊大爺,相信也有少將級,當年來不及登上撤退的船艦,輾轉流落香港,直到回歸前調景嶺快要清拆,才得知戰亂中失散的妻兒,半世紀以來,原來一直都在台灣。

調景嶺變成地鐵站和私人屋苑之前,曾經是個寫滿「毋忘在莒,反攻大陸」、青天白日滿地紅旗漫天飄揚的地方。 1949年,兵敗山倒的國民黨部隊在炮火中後撤,英國人統治的香港成為難民避難所,「夜晚樓梯口瞓滿人,成條青山道都係咁。女人抱住細路乞食,樓上嘅人用報紙包住冷飯菜汁掟落街,難民猛嗌多謝。」







軍人變難民棲身A字棚

大批國軍來到廣州,來不及登船,只好沿鐵路走到香港。「有人仲拎住槍,來到香港邊境先繳械。」上萬名不懂廣東話的外省官兵在摩星嶺聚居,等候東華三院每天派飯接濟。 50年 6月 18日,一班左派人士走來大跳秧歌舞,引發衝突。「香港政府覺得唔掂,呢班軍佬無路可走,衝落嚟點算?衝落嚟就係中環,係香港命脈所在。」一星期後港府用渡輪將他們送到荒蕪的「吊頸嶺」,難民搭起油紙「 A字棚」棲身,那裏從此喚作「調景嶺」。

39年出生的王國儀 50年來到香港,跟父親團聚,因為家貧,考入毋須交學費的天主教鳴遠中學,搬到調景嶺居住,在台灣成功大學畢業後,又回到調景嶺教書和出任營區服務處主任。他說,調景嶺卧虎藏龍,有將軍有學者,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一本書。






-五十年代調景嶺-
難民在調景嶺住 A字棚,吃港府派的飯菜。



半世紀後才與妻兒重逢

像楊大爺,孤身流落調景嶺,過了大半生,到 1996年調景嶺拆卸前夕,才發現打仗時留在家鄉的妻子, 1949年帶着兒子,在他屬下的勤務兵護送下,趕上撤退的船艦,到了台灣,卻一直等不到他的消息,以為他死了,後來跟那個勤務兵結了婚。半世紀之後,楊大爺跟老去的妻子和中年的兒子在香港重逢,「佢哋仲喺調景嶺住咗幾星期陪佢,先返台灣。後來,楊大爺過世,個仔都有嚟香港奔喪。」

工團主席李國強的爸爸當年是國軍連長,退到香港後住在九龍仔。「當兵嘅淨係識打仗,多數做三行呢類體力勞動,有啲做咗黑社會,所以 50、 60年代有個講法話黑社會部份係右派。」李父組織工會,並加入工團。

全名「港九工團聯合總會」的工團,與左派工聯會都是 1948年在香港成立。「國共內戰喺大陸嘅戰場告一段落,但『戰場』延伸到香港。」兩派鬥爭白熱化, 1956年石硤尾護旗事件引發右派暴亂, 1967年左派發動暴動,「大家互有死傷,我哋以前喺旺角嘅物業,仲有個孔松紀念堂。」李國強說,當年工廠裏兩派壁壘分明,左派工人想破壞右派地盤的青天白日滿天紅旗,孔松為護旗被捅死。




-五十年代調景嶺-
近萬難民被遷往調景嶺,港府只提供油紙木板造的A字棚供他們棲息。



「唔肯喺中僑前面行過」

上一輩來了香港幾十年,有的還很頑固,「佢哋唔肯喺中僑(國貨公司)前面行過,情願繞過對面馬路行。我仲笑佢哋,咁你又飲東江水,食大陸米?」李國強聽母親說,父親到老還在夢中大叫「反攻大陸」。一直以為只是暫避香港的李父要到回歸,才接受現實。

「回歸後中聯辦台灣事務部都邀請過我哋返大陸睇吓,但諗到過去同左派鬥爭,犧牲十幾二十條生命,始終有啲情結。」當國民黨主席已經多次訪問大陸,身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區的李國強卻至今都沒有領取回鄉證。國民黨在李登輝時代已經停止資助工團,李國強倒沒所謂,「睇到台灣實現政黨輪替、直選總統,孫中山先生嘅三民主義部份落實到,已經係對我哋最大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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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Ψ丹尼王子 於 2009-10-2 00:33 編輯 ]
 樓主| 發表於 2009-10-1 21:59:22 | 顯示全部樓層
知識分子南下 開墾文化新土壤

從深水埗桂林街 61至 65號門前走過的人,很少會留意這幢快將清拆的老舊唐樓。但對列航飛來說,這是改變他一生的地方。



新亞第二屆畢業生列航飛手持 1953年與錢穆合影的畢業照。







錢穆等創辦新亞書院

「 1949年 10月我入讀亞洲文商專科夜校(新亞書院前身),聽咗錢穆、唐君毅、張丕介三門課,好強烈咁吸引住我,自此改變咗我嘅人生。」錢、唐、張都是大師級的學人, 1949年南下香港。同年,才 19歲的列航飛也由廣州坐火車逃難到香港,「流亡的教授、流亡的學生、流亡的學校,係不尋常時代嘅產物。」

錢穆是著名的儒家學者, 1949年春天,眼見國共內戰形勢急轉直下,雖為江南大學創辦人榮德生(榮毅仁父親)極力挽留,但去意已決。同年 8月,毛澤東撰文,點名批評他是「帝國主義及其走狗中國的反動政府」控制的知識分子時,錢穆已到了香港。

「我爸爸係國軍少將,我當時讀廣州黃埔中正中學,係黃埔軍校旗下嘅子弟學校。我原本已經考到中山大學,廣州法學院、華僑大學亦錄取咗我。」戰亂打碎了少年的躊躇滿志,離亂中流浪裏,滿街都是列航飛那樣逃難來港的失學青年。

就在那時,錢穆與同行的新儒家學者唐君毅、經濟學家張丕介合力辦學,翌年改名新亞書院,遷入深水埗桂林街幾個狹小的單位。時局艱難,學校交不出房租,老師拿不到薪水,學生付不起學費,卻有一種精神支撐着他們繼續學習──「艱險我奮進,困乏我多情」,錢穆後來把它寫進了新亞的校歌。

有的學生晚上索性睡在學校的走廊和樓梯,老師上落都要小心翼翼的跨過。「瞓樓梯唔係最苦,有啲學生住喺調景嶺、荃灣,付唔起車費,行幾個鐘嚟深水埗上課,但兩餐都未有着落。有啲同學做苦力、去馬鞍山開礦、或者去石場揼石仔。有個同學為咗爭取營養,連橙皮都浸水飲埋。」

手空空無一物,來自五湖四海的年輕人依然慕名入學,像後來當上亞洲影后的林黛,就短暫做過列航飛的同學,「十八無醜婦,雖然當時唔覺佢嘅明星風采。」那時叫程月如的林黛,父親程思遠曾是國民黨桂系第一號人物李宗仁的秘書。





「將文化智慧保存起來」

新亞書院首屆畢業生余英時形容他們這些南來的師生是「共同的文化難民」,他們卻為香港的文化、教育開墾了新的土壤。新亞書院後來成為殖民地第二所大學──中文大學的一員。余英時、唐端正、列航飛等新亞學生 1952年創辦的《中國學生周報》,初以教導年輕讀者「認清共產主義和共產黨統治的真相」為宗旨,受美國資金支持,後來卻成為影響香港幾代本土文藝青年的刊物。
 樓主| 發表於 2009-10-1 23:26:27 | 顯示全部樓層
左派辦達德學院 有個民主禮堂

「達德學院」這名字,一般香港人感覺陌生,但這所由當時CCP中央政治局委員周恩來和CCP南方局書記董必武籌劃、與當時民主黨派合作, 1946年 10月在香港成立的大專院校,在CCP建政上卻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當年,它的校舍就在屯門青山腳下,曹禺、茅盾、郭沫若、喬冠華、何香凝、章伯鈞都曾來講學。



何銘思說,當年港英容許CCP在香港辦學,是一貫的政治平衡手段。王子俊攝


蔡廷鍇借別墅作校舍

前新華社香港分社副秘書長何銘思是達德書院首批學生,那時已是共產黨員的他讀了不足一年,就離校北上,「 1946年國共破裂,我讀到 1947年離開,返內地參加武裝鬥爭。」

內戰初起,達德成立,由不滿蔣介石、同情共產黨的抗日名將蔡廷鍇借出別墅作為校舍,國民黨元老李濟深出任董事長。達德成了大批不容於蔣介石的民主黨派學者的立足地,並開設商業經濟、法政、文哲學系,在時局穩定的香港培植人才。

港英政府當時容許CCP在香港辦學,何銘思認為是英國人一貫政治手段,「英國人好叻,好會考慮政治問題,當時唔知共產黨贏定國民黨贏,所以採取一貫扶一啲人去壓一啲人嘅手段。」但 1949年初CCP勝券在握,港督葛量洪隨即在 2月下令封閉達德。

CCP安排達德師生撤離,不少人後來成為機關幹部的骨幹。





千家駒遭受殘酷批鬥

何銘思指出,CCP建政初期需要這些人,但達德一些師生後來遭遇悲慘,「 1957年反右,有啲教授自殺。」曾到達德講學的章伯鈞因在「大鳴大放」中批評CCP,反右時被打成頭號右派分子;曾任教達德講授《租稅論》、《貨幣銀行學》的經濟學家千家駒在文革中遭受殘酷批鬥,一度試圖跳崖自盡。

達德的校舍後來賣給教會,現在只餘名為「馬禮遜樓」的法定古蹟。「學校本部有個『民主禮堂』,我哋嗰時要求民主,反對一黨專政。」何銘思認為,當局一直含糊對待達德的歷史,與這些民主黨派人士的遭遇不無關係。
 樓主| 發表於 2009-10-1 23:37:26 | 顯示全部樓層
工業資本家 帶來技術與資金

1949年前後來港的,當然還有資本家。

1945年日本戰敗時,香港人口只餘 60萬,到 1951年,已增至 220萬。新移民為香港提供了勞動力,更提供了技術和資金。「上世紀 20年代香港已經有紡織業,但 1949年以後來港嘅上海紡織工業家,將香港紡織業帶到新階段,無論技術、資金或者人才。」

包玉剛原是銀行副總

研究商業史的香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助理教授李培德指出,這段歷史對香港工業化很重要,這些原來在上海生活的老闆,很早已跟洋人打交道,他們既逃避CCP,又不想去台灣,來到政治經濟環境相對穩定的香港後,跟港英打交道,也難不到他們。

那時來港的銀行家不及紗廠老闆多,但也不少。香港人都知道包玉剛是船王,但他原本是上海市銀行副總經理,來港後才轉投航運業。當時來港後能站穩陣腳、繼續在銀行界發展的,卻只有浙江第一商業銀行的李銘,以及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的陳光甫。李培德指出,當時陳光甫對內地政權持觀望態度,來港後仍遙控大陸的生意,「但後來三反五反,公私合營,(內地)股份冇埋。」





建政前已對港商統戰

李培德又發現,CCP早在建政前已對香港商界進行統戰工作,而且相當成功,在大陸奪得政權後,即見成效。

他指出,敗退台灣的國民黨當時想取回海外的中國銀行資產,但時為中銀香港分行經理的鄭鐵如拒絕指令,更一早以天價投得中環德輔道中的地皮,興建中銀大廈(即舊中銀),以拖延交出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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